对此荷灯其实倒不会觉得生气,他只是觉得对方想说话却又憋着的样子实在可怜又可笑,于是干脆让对方说出来算了。
温兆得到允许后,确实是大松了口气这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同他平常在其他人面前稳重的样子无疑是大相庭径,但温兆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他觉得和荷灯呆在一起时,竟然比和谢闻星在一起时还更要紧张许多。
太子冷脸的时候是真冷脸,但太子妃笑的时候,下一句话可能还会是骂你的。
温兆不久前刚被人笑着威胁过,于是这次他再说话时,不自觉就小心许多。
他斟酌着说:“谢闻青收留了林清墨,他这次让你过去,估计是想要让你们都搞好点关系,还有……”
“嗯?”
“还、还有,他故意接近你,应该是为了拿到你手上的东西。”
荷灯拉起袖口,露出自己手腕上的佛珠,即使在沉沉阴色中每一颗玉珠都仍透着莹润的光,“这个?”
荷灯想起之前听过的话,他若有所思地问温兆:“拿着它真的可以去偷金库吗?”
“……”
对面人问得很直接,温兆听后一时语塞,不知道是该肯定还是要先劝劝,等纠结几秒后,温兆只能保守地先道:“不止……”
那就是可以偷了。
荷灯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温兆看他的反应直觉不对,于是他连忙转移注意力地补救道:“不止可以偷……开金库。”
荷灯闻言看他,温兆继续说:“钱财只是信物可以调动范围中最不起眼的一部分,谢闻青想要它,是因为谁拥有了它,就可以调动谢家几乎所有的势力。”
“这么厉害……”
荷灯想了想,说:“他不能直接抢吗?”
“他没有密码。”
温兆道:“所以谢闻青接近你,估计还想通过你顺便从他那里得到密码。”
荷灯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到密码的存在,他隐约间想到什么,所以在对方说完后他没有回话,温兆没察觉到荷灯的走神,于是他在沉默几秒后,终究还是没忍耐住的试探地问起刚才的事:“刚刚林清墨和你说什么了?”
虽然温兆没听见包厢里时两个人的谈话内容,但照他来看,能让情绪一直很稳定的荷灯生气动手的,一定是对方嘴贱说了什么话。
被问题打断了思绪,荷灯就没再想了,听到男生小心翼翼地问话,荷灯又侧眼打量了下驾驶座上的人,思索后,他决定还是不暴露自己就是故意激怒对方想打人这件事。
“你想知道?”
温兆迟疑一下,点头。
荷灯哦了声,他随口道:“因为他说我和你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