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次那事兒得逞了了,按照沈家人的脾氣,馬金武可不只是住幾天院這麼簡單。
馬金武癱在地上一動不動,兩眼緊閉,不知是聽見了不想回應,還是被打得昏厥無法回應。
蔣勛蹲在他身邊,點燃一支煙。
他沒抽,夾在指尖靜靜看它燃盡,就像馬金武的生命,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馬金武,下次……寫好遺言再來找我。」
嗚哇——嗚哇——
拍了拍馬金武毫無知覺的臉,蔣勛起身,踩著救護車的警笛聲越走越遠。
有些人,註定是獨居動物,有些人,一開始就不該強行融入。
擦了擦額上血跡,蔣勛漫無目的走在繁華的大街,他忽然想起之前答應過沈姜,一輩子都不打架的諾言。
如今,他們不再是朋友,他也食言了。
看街上車流不息,人來人往,萬家燈火沒有一盞屬於他。
蔣勛帶著一身傷蹲在御景灣小區門口,他想看她一眼,就一眼,最後一眼。
沒想到還是被她發現了。
審視又銳利的目光一層一層將他剝開,蔣勛扔掉香菸侷促站起身:「沈,沈姜……」
黃昏很亮,她迎著西落的斜陽來到他面前,一身淺藍色羽絨服被暖光照得格外柔軟,迎面卻對上她冷冰冰的目光。
「說了絕交,能別來煩我嗎?」
一股涼意穿透身體,刺入骨髓。
「我……我沒想煩你。」
沈姜懶得理他,扭頭,徑直從他身邊越過。
只是他的目光實在灼熱,沈姜最後沒能忍住,停下腳步返回去問他:「你又跟誰打架了?」
蔣勛臉上暗藏欣喜,覺得傷口都不那麼痛了。
「馬金武。」他說。
沈姜雙臂環胸,嗤笑:「幹什麼,內鬥啊?」
蔣勛苦澀地笑:「不算,應該是外斗。」
沈姜挑眉,有點意外:「你們掰了?」
「嗯。」
「……挺好,報應來了。」
聽見沈姜諷刺的話,簡直比挨打、比剜他的心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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