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巧了?那三个人对付我的那些手段,就是术字门里的啊。”
这……
她惊讶得差点没来得及咽下雪糕。
移花接木,栽赃嫁祸,滴水不漏,好生厉害。
“再者,魁儿爷要脸,以他的性格,他在做这种昧良心的事时,肯定不会让他那群徒弟知道。所以,他一死,除非刻意宣扬,就不会再有外人知道陈金魁曾经找过三个人,要阴一个叫王也的小子。就算再不济,通过汇款、电话记录这些方式,有人查出魁儿爷找人来阴我了,那我俩的死亡也更好解释了啊。什么叫恼羞成怒,绝地反杀?我俩的死亡完全可以是这个案例的生动诠释。就是可惜,鱼儿你来得及时,我和魁儿爷都没死成。”
既然没死成,计划也不能败露,那还能怎么办?
陈金魁已经不和王也在一块了,没法栽赃了,再加上他是十佬之一,影响力巨大,要是现在把他杀了灭口,先不说如何善后,单说引起术字门的愤怒,会被疯狂报复这一点,他们估计也不敢再对他那边下手了。
在这种情况下,不就是他这个无门无派无靠山,还身受重伤的野道士成他们的优先级了吗?更遑论,他原本就是他们的目标——
撇开他们最开始的目标不谈,如果现在还不能杀死他,那一旦让他到了陈金魁那里的话,不仅之后很难再杀死他,他还将得到术字门的支援,谁想看到这种局面发生?
我他妈,说来说去,在他们眼中,他必死无疑了呗。
王也脑门突突跳,“这哪个孙贼搞出来的事?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鱼儿,现在有几个?”
“包含他在内,还是四个。”
她指向何远。
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何远看了眼表,在想要不要给师父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时,一声“何兄弟”
让他下意识望了过去。
是王也。脸色苍白,额上,脖子上和右手上都缠着绷带,左手提着个大登山包,蹒跚向他走来的王也,不复此前的神清气爽,看起来气浊形闷,比他师父伤得更严重。
那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王道长!”
他赶紧朝王也打招呼,“你这是……”
“说来话长,差点命没了。别看了,手都快断了,能受累过来帮我拎个包不?这紧赶慢赶,费劲吧啦的也太不容易了。”
见他还有些愣神,王也催促着他。
“哦,好好好。”
何远赶快接过他手里的包,给他放后备箱,“道长,就你一个?”
“你不也一个?”
“这不是师父说人来多了,怕你不放心么,就只让我一个人来,还不准同其他人说。”
见他在开车门后将四周逡巡了一圈,他凑过来道:“道长,我被人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