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柳不好意思,脸蛋红扑扑的。
「就是伺候男人睡觉,让他舒服。」
陆三凤:「然後呢?」
陆柳也等着下文。
这中间怎麽着才能早点怀上孩子?
陆三凤被他气笑了:「你白在市井混了那麽多年!这种没羞没臊的话要我说多直白?我看你是刁钻毛病又犯了,诚心耍我是不是?」
陆柳没有。
但他听懂了,哥哥肯定知道这是什麽意思。
既然如此,他就不问了。
等下回,他见了哥哥,找哥哥问。
反正怀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急。
陆柳乖乖说:「你别气,我不问就是。」
陆三凤更气了。
这小哥儿就是心野了,指着嫁人了,有靠山了,就不把她当一回事了。
陆柳看她赤急白脸的,老实巴交道:「那你骂我吧。」
他两耳一闭,就当没听见了。
然後陆柳眼睁睁看着陆三凤都气得发抖了。
他沉默地往被子里躲。
怎麽回事呢?
怎麽问也气,不问也气,讨骂她还气?
真难伺候。
希望男人比她好伺候。
第8章出嫁
冬月二十,宜嫁娶。
鸡都没叫的时辰,陆二保跟王丰年就从屋里出来。一个举着蜡烛,用手掌挡风,一个拿着喜字窗花在窗户上贴。
他们还拿馀下的红纸做了几朵皱纸红花,几朵排开,用浆糊粘院门顶部,远远瞧着就喜庆。
今天大伯一家答应来帮忙,陆二保跟他们商定了报酬。家里不摆酒,也拿不出什麽好东西,从聘礼里匀了点米出来。
这年头下聘,除却最直白的银子之外,米是最主要的,实惠,寓意也好。象徵着多子多福,生活富足。
一清早的,他们夫夫俩刚把门口的皱纸红花粘好,大伯家的人就来了。
陆大河跟夫郎苗青,带着俩儿子还有儿媳丶儿婿过来帮忙,除了出嫁的陆林,一家都来齐了。
陆二保感动得眼圈都红了:「大哥,你这也太客气了。」
陆大河摆摆手,把院子里看了一圈:「自家兄弟,说这做什麽?院子里收拾得挺像样的,柳哥儿呢?让他叔给他打扮打扮。」
陆二保忙叫王丰年过来,把苗青带进屋里。
苗青去之前,让儿媳和儿婿去灶屋里帮忙。
里屋,陆杨已经起来了。
他避着王丰年,把棉衣里的薄袄脱了。他预料今天出嫁会出意外,穿多了不利於发挥。
棉衣外头,罩着红嫁衣。他还没梳头,爹爹说今天请了人给他梳头。
王丰年进屋,就让陆杨喊「阿青叔」,陆杨乖乖喊了。
苗青看他这一身穿得鲜亮,表情讶异:「你家真是舍得,这一身嫁衣得多少银子啊?谢家送来的?」
王丰年说没多少钱,「自家扯布做的,就是一层粗布罩子,你摸摸。」
屋子小,房间更小,挤三个人就转不过弯。苗青往里再走一步,就到了陆杨身前,抬手一摸,才发现这衣料好薄好糙,可外头看着气派。
他扶着陆杨的胳膊,把陆杨原地转了两圈:「柳哥儿真是长大了,这长条的衣裳穿着好显身段,人也精神,要不是凑近了看,谁知道他穿的是件粗布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