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跟家入前辈一起来偷窥老师们和好。
七海建人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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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蒂尔愿意告诉我生了什么吗?”
灿金色的丝已经完全散落开来,兰波拿着木质的梳子轻柔缓慢地梳着,魏尔伦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表达出内心的好奇,
听到魏尔伦的问话,兰波梳理的动作停顿了片刻——做了春梦,而且还是那种春梦的事情,就算严刑逼供,他也绝不会吐露半分。
虽然知道人造神明看不见,但谍报员还是心虚地挤出一个微笑,
“没有生什么,是我忽然钻了牛角尖,想不通一些问题,现在已经没事了。”
“是做了什么噩梦吗?——是梦到了我对你开枪的那天吗?”
否则为什么醒来后,那样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触碰,连脸都不愿意扭过来让他看一眼。
是怕生气痛恨的表情刺痛他吧。
魏尔伦的眼睛低垂着,愧疚地思索如何道歉。
“……???”
刚想反驳说当然不是,但兰波抿了抿嘴,现这似乎算是个好借口,
“啊……是的。”
谍报员继续温柔地梳理着人造神明的丝,将右侧刘海分出后,又从左边的鬓前取出一股,
“梦到了当时的场景,很真实、很可怕。”
所以,
“对不起。”
“对不起。”
歉意交叠在一起,令两人都微微愣住。
“保罗。”
兰波的神色暗了下去,他松开正打算编辫子的手,俯下身去,掰过魏尔伦的脸,正视着那双湛蓝的眸子,
“你不需要道歉。”
那场名为“背叛”
的事故如果一定要分配责任,谍报员自认至少要承担95%,
“是那时候的我过于固执,没有去考虑你的心情,只是一味地认为我的决定就是好的,才会让你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做出那样的决定,所以,该道歉的只有我。”
“不。”
魏尔伦干脆侧过身来,搂紧了兰波的腰身,将脸埋进谍报员腹部柔软的衬衫中,
“如果我能够在那之前肯定你对我的重视,而不是自以为是地认为你绝对不会听进我的想法……”
在地下室的时候,可恶的鸢眸少年没少拿这个戳他痛脚,也不知道是为谁撒气,魏尔伦想起来就气得磨牙,
“如果在你为我庆生的那晚,我认真地和你沟通,真诚地告诉你我的意愿,你还会决定一定要将中也带回法国吗?阿蒂尔?”
……
兰波沉默了,良久,才叹着气,安抚似的揉了揉魏尔伦的顶,
“如果是那时候的我……会选择将中也带回欧洲,像你说的那样,找一户人家安置起来,但我同样不会放弃对他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