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把洗脸水都给她打好放在了外间。刷了牙,洗了脸,出了东厢房。
庆生正在到处堆雪,看到鹿圆圆,扬起通红的小脸,兴奋的喊道:“小婶,下雪了。”
“嗯,庆生玩的开心吗?”
“我自已不开心,小婶跟我一起玩。”
鹿圆圆还没吭声,陈秀花在厨房喊道:“庆生,吃了饭你去找庆有玩,别拉着你小婶玩雪。”
万一冻伤了她的手或者受了寒,她可没法和青河交代。
庆生失望的“哦”
了一声。
陈秀花又对鹿圆圆说道:“圆圆,你端了饭菜到东厢房吃吧。我们屋没你那里暖和,我们的炕已经凉了,也没有火盆。”
“好的,嫂子。”
陈秀花又说道:“过两天就不在厨房做饭了,在正房做。那个灶连着炕,做了饭炕也就热了。到时就可以一起吃了。”
鹿圆圆端了粥,拿了张饼子,进了东厢房。又往火盆里丢了根柴,慢慢喝着粥。
吃过早饭,鹿圆圆开始抄书。今天没有青河捣乱,能多抄不少。眼看着要写完了,到时换一本时下流行的读物。
没有青河在,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她专注的抄经书,心里默默诵读着。
陈秀花在屋里做针线活。直到庆生玩了一圈,回到家喊饿,才打破了小院的安静。
陈秀花放下针线进了厨房。庆生要去东厢房找鹿圆圆,被她阻止了。她可听二郎说了,要是写错了字浪费了纸张,是要扣银子的。
她站在门口,轻声喊道:“圆圆,歇歇吧,仔细累着眼睛。”
鹿圆圆在屋里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开了门,“嫂子,要做饭了?我来洗菜,烧火。”
陈秀花赶紧说道:“不用你,就我们仨,简单的很。你休息休息,别累着眼睛。”
鹿圆圆看看天,“雪停了,我扫扫雪吧。”
陈秀花进了厨房,说道:“你随便扫扫就行。”
鹿圆圆在院子里扫雪,庆生在厨房帮忙烧火。
先扫出了那几条石块路,又慢慢扩大范围,身上都感觉热乎乎的。
陈秀花从厨房出来,“圆圆可以了,别扫了,快吃饭。”
“好的,嫂子。”
她又把最后那点雪扫到菜园子里,放好扫帚,洗了手,端着饭菜进了东厢房。
她翻着经书,上午速度很快,下午再努努力,说不定就完成了。如果不赶这么急,明天也肯定可以了。说不定,明天青河他们就要到县上,刚好一起。
她心里盘算着,吃完了午饭。闭眼养了会神,继续抄书。
刚写了两页,就感觉小腹有点隐隐的疼。她赶紧到厨房装了几个月事带备着,继续抄书。
又写了两页,小腹的疼已经让她心神不稳,身体都坐不直。她之前从来没经历过痛经。只是前两天听郎中说,这次会有点疼,没想到这么疼。
最疼的时候还没到,她现在下结论有点早了。
鹿圆圆把火盆的柴丢到灶里,又丢了两根木柴进去,捂着肚子爬上了炕。蜷缩着身体,想着忍一会就过去了。
身体越蜷越紧,可痛疼丝毫没有减轻,好像还越来越严重了。
感觉肚子里像揣着一块大冰坨,又像有只手在撕扯着她的肉。
出了一身的冷汗,湿了中衣,贴在身上,更湿冷。炕也慢慢凉了下来,她已经疼到没办法下炕。青河啥时候回来啊,她感觉可能要疼死过去了。
想叫陈秀花,可根本不敢大声说话,好像每次呼吸都牵扯到了小腹,让疼痛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