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河拿回了药,陈秀花说道:“二郎,我来熬,你去睡会儿。”
看着他熬红的双眼,她着实心疼。
“嗯。”
沈青河轻手轻脚爬上了炕,躺在鹿圆圆身边。放松下来,汹涌的疲惫将他淹没。
沈青山找到沈青贵,“求雨那天,郭月英的家姐来了?”
沈青贵想了想,“是。听我娘说,她吃了午饭才走。”
这就和陈秀花说的对上了。
“她坐马车走的?”
“是。”
村里人大多坐牛车,郭月牙却坐着马车来了,就停在他家门口。他的侄儿侄女围着看了半天。到他回家,他们还在讨论那辆马车。
沈青山又问:“她姐家在哪?”
沈青贵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你知道我对这门亲事并不赞成,她家的事,我从不关心。”
沈青山忽然黑了脸,沉声道:“看好你娘子,她要再惹事,我和你们家新账旧账一起算。”
前两天还互相帮忙道谢,今天又冷了脸,沈青贵摸不着头脑。和郭月英有关?
沈青山又去找了沈青木,“郭月英的家姐叫啥?”
沈青木答道:“郭月牙。”
沈青山又问:“住哪?夫家是谁?”
沈青木说:“夫家姓白,相公是个秀才。离我们这儿不远,就在去县城要经过的白家村。”
沈青山最后交待道:“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今天来找过你。”
沈青木懵懵的点头。
沈青山回了家,陈秀花看他脸色不好,问道:“问到啥了?是郭家吗?”
沈青山一屁股坐在木桩子上,“嗯,我猜应该就是郭月英的家姐郭月牙。这得当面问了才能确定。我明天一早去一趟白家村。先不要告诉二郎。”
“嗯。”
“二郎呢?鹿圆圆醒了吗?”
陈秀花说道:“两人都睡着呢,二郎这两天也累,我没叫他们。”
沈青贵回到家,把郭月英叫到他们屋,问道:“你姐来和你说啥了?”
“没说啥,就是聊聊家常。”
“家常?扯没扯到鹿圆圆?”
郭月英心里咯噔一下,她还啥都没做呢,他知道啥了。
沈青贵又问了第二遍,“问你呢,扯没扯到鹿圆圆?”
郭月英委屈起来,做那事想她就算了,平常也要问她。她又想起她姐说的‘男人在你这里吃不饱,就会到外面觅食’,她带着情绪说道:“你对她最好不要有其他心思,想也白想。”
沈青贵气恼起来,“你他妈管好自已就好了,还管起老子了。问你呢,到底扯没扯到她?别逼我动手。”
郭月英看他真生气了,唯唯诺诺的说道:“我只提了你做那事时叫了她的名字。”
沈青贵气的想扇她巴掌,扬了半天,也没落在郭月英身上,只狠狠骂了一句,“你傻啊,这事也说。你想干啥?让你姐知道你多没本事?脱光了,你男人都提不起兴趣。”
郭月英再次被羞辱,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沈青贵喊道:“哭啥哭。你个没脑子的。你和我那堂弟如果再扯上啥关系,别怪我不客气。”
他又补充一句,“还有鹿圆圆,也不行。”
他不知道沈青山今天为啥突然找他,不过肯定和鹿圆圆有关。求雨那天,郭月英除了送她姐,也没再去哪。到底和她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