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谢枝韫从小漂亮到大,早就习惯各种惊艳的目光,并不在意。
她走到虞梦秋面前,看了看她,几天不见,妈妈气色好多了。
虽然上次在餐厅不欢而散,但看到她好,她也露出笑脸。
“妈妈,您穿这条裙子真好看,我回头再给您订几条。”
这条裙子是她昨天让人送去谢家的,裙子上的绣花都是非遗手艺,价格不比一件奢牌高定便宜。
虞梦秋淡淡笑笑:“小语跟我说了价格,好几十万呢,它不好看也得好看啊。”
吴羡好悄咪咪走到他们的身后,竖起的耳朵听到这句话,真的觉得很阴阳怪气啊,谁家妈妈会这么跟女儿说话?
谢枝韫一时间也没别的话了。
她平时挺能言善道八面玲珑,但对虞梦秋,自已的亲妈,却很词穷。
因为她能感觉出虞梦秋对自已的疏离。
就像上次在餐厅,她甚至感觉到虞梦秋讨厌她。
这种情况,她不可能死皮赖脸凑过去撒娇耍宝。
……算了。
她们毕竟分开十年,再加上妈妈失忆,她对自已没感情很正常的,等她把妈妈接回身边,肯定会好的。
肯定会的。
谢枝韫吐出一口闷气,干脆转向沈舒白:“你怎么也来了?”
沈舒白在看她身上的裙子。
就是她那天在el试的那件。
他说不好看,让她别穿了,可她还是穿了。
还跟夸裙子好看的顾岘亭又说了话。
他嗓音淡淡:“你自然不希望我来。”
?什么意思?
这话说得好像她要背着他做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事情一样。
谢枝韫还没说话呢,谢竹语就来插嘴:“堂姐也真是的,给婶婶接风洗尘这么重要的宴会,你怎么都没跟舒白说一声?”
“还好我给舒白送了请帖,不然外人就要笑话我们一家人关系这么疏离了。”
原来是谢竹语给他请帖。
可他没跟她说过这件事。
她甚至不知道他们私下有联系。
谢枝韫本来只是闷,现在变成气闷。
尤其是想起他们刚才三个人并肩走进宴会厅的一幕,更气!
周围宾客的目光,似有若无地往他们这个方向瞥,带着探究的意味,谢枝韫才不想被他们看笑话。
她面上保持自然,走过去,假装不小心地踩沈舒白一脚。
沈舒白低头去看,皮鞋凹了一块,又去看这个骄纵任性的女人。
谢枝韫:哼!
她将虞梦秋的手从谢竹语臂弯里抢过来,直接将谢竹语拱开。
“妈妈,我带您去跟大家打招呼,也参观参观咱们家的房子,也许您触景生情,就能想起什么了呢。”
虞梦秋说好。
谢枝韫丢下沈舒白,拉着妈妈去跟几个相熟的朋友寒暄,大家说的都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谢大小姐找回母亲,真是喜事一桩”
。
可惜的是,谢枝韫带她走遍老宅子,虞梦秋都没有想起任何事。
谢枝韫早有预料,但也难免失落。
不过没关系:“妈妈,我还安排了舞会,您跟爸爸就是在一次宴会上一起跳舞认识的,我给您放你们当时的音乐,也许您会有印象。”
“跳舞?跳舞好啊,听着就有趣。”
虞梦秋忽然笑着握住她的手,“要不再加一点趣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