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枝韫最后在篮球场的边边坐下。
她现在,确实有些茫然。
妈妈没有死,这件事是前世的她,直到死都不知道的。
而妈妈没有死,还被谢竹语找到,并且因为失去记忆,亲近谢竹语,这个突发事件,让她有种全盘计划被打乱的无措。
这时,一颗篮球滚到她的脚边。
谢枝韫下意识抬起头,看到了沈舒白。
他将外套脱了,随意丢在一旁,丝毫不管那是被誉为“软黄金”
的开司米羊毛,价值超过六位数。
“你干嘛?”
沈舒白语气清淡:“来打球。”
谢枝韫被他无语到了:“你有病?大晚上打球?”
沈舒白无视她的吐槽,捡起球,在地上拍了拍:“不会的话我教你。”
?小瞧她?
谢枝韫这人就是受不得激,胜负欲也强,直接起身,冷笑:“就没有我不会东西。”
她也学他将外套脱下,丢在他的衣服上,对他做了一个“来”
的手势。
沈舒白嘴角一勾,两人就在这个篮球场上一对一打起来。
谢枝韫读书的时候也玩过篮球,但并不专业。
可她再不专业,也不是沈舒白一而再!再而三!赢过她的理由!
谢枝韫第十八次被投篮成功后,气得她将脚下的高跟鞋踢掉,嫌这个妨碍她动作。
“再来!”
她今晚就跟他杠上了!
两人愣是空寂的篮球场上足足打了一个小时。
谢枝韫昨晚“过度运动”
,现在双腿还不舒服,可她没有停下,她像自虐一般,不断地冲过去拦截沈舒白,将自已的身体消耗到极限。
她累得喘不上气了,却反而产生一种微妙的快感。
沈舒白的体力太好,谢枝韫听到自已的心跳如擂鼓,而他竟然只是微微喘气。
“服不服?”
他的头发微乱,有些散在额头前,平时那股矜贵公子的气质一下就变得浪荡不羁,像学生时代那些又痞又坏又英俊的学神校霸。
不过这个时候的谢枝韫可没有欣赏的心情:“沈舒白,你要庆幸自已结婚得早,要不然,以你这种一点都不绅士的性格,是绝对绝对,娶不到老婆的!”
哪有人跟自已老婆打球一点都不让着的?
沈舒白匀好了呼吸:“不会。”
谢枝韫没好气:“怎么不会?”
她想要坐下休息,沈舒白却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猛地贴向自已。
谢枝韫猝不及防撞进他胸膛,闻到熟悉的茶香,有一点儿走神,然后就听到他有些懒散地说。
“因为你无论如何,最后一定会嫁给我。我也一定会娶到你。”
他说得好像非她不可。
谢枝韫承认自已这一瞬间,有被他哄到。
而且刚才沉闷的心情,也在这场激烈的运动后变得荡然无存……沈舒白突然发疯让她来打球,就是想帮她发泄情绪吧?
谢枝韫咬住下唇,轻哼一声,推开他热气腾腾的胸口:“别太自信,我也有可能嫁给别人啊。”
这句话,纯属逞口舌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