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沈筠娆病气仍未散,起床没一会儿便起了低烧。
好在这次再退烧,一整天下来都没再起过烧,就是身体短时间内没好透,人还有些病恹恹的没精神。
工作日很快到来,时今衍顾及着沈筠娆身体,没让她如常陪着他去安时,留她在家好好休息。
临走前,时今衍叮嘱桂姨多照看些沈筠娆。
毕竟沈筠娆身体情况特殊,不生病时都能发生晕倒这种事,遑论发烧感冒。
桂姨频频点头应下,说自己会陪着沈筠娆,让时今衍安心。
沈筠娆睡醒时,时今衍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
习惯了和他同睡同起的日子,乍然睁开眼看不到他,心头免不得升起些落差感。
无声轻叹,沈筠娆转过身想摸过床头柜的手机看看时今衍有没有给她留消息。
身子刚一翻动,脚侧就挨碰到一处热源。出於本能反应,她急遽缩回脚,又在须臾间反应过来那是热水袋。
自从和时今衍同睡後,沈筠娆都没再用过热水袋。
时今衍可比热水袋好用多了,既不会变凉,温度也正适宜,并且可以包裹她全身。
这个热水袋显然是时今衍早上离开後怕她睡觉冻着特意给她放进被窝的。
沈筠娆重新将微凉的脚挨上热水袋,念及时今衍的细心,唇角微微上翘,落差感瞬间褪去。
但没高兴几分钟,隐瞒亏欠感便跟着席卷而来。
这种自我磋磨的负面情绪最近常伴随着沈筠娆。
情绪由时今衍的好滋生。
沈筠娆越是感觉到时今衍对她的好,她就越被这种情绪裹挟得厉害。
心里藏着事,沈筠娆辗转反侧,没法再睡回笼觉,索性起身拿出纸笔开始为後续向时今衍道歉的话语打草稿,凡有一句话觉得不好便翻到下页重写。
她就这麽一遍遍写着,结果愣是在书桌前坐了一上午,也没写出一个满意的版本。
未知的恐惧永远是最骇人的。
沈筠娆作为隐瞒者自然无法清晰揣度出时今衍得知後的言行举止,因为掌控权压根不在她手上。她一遍遍地写下又推翻,无非是怯然的表现罢了。
起初,沈筠娆尚有理智,在本子上写得是些切实有逻辑的完整道歉话。
可推翻的太多,渐渐地,被情绪包围的她也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了,只知道反覆写着「对不起」,很快将本子写得满满当当,全是「对不起」三个字。
这一举措不知何时变成了沈筠娆情绪的宣泄口。
她落笔的力度愈发得重,笔尖时而划破了纸张刺到後面几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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