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改一下,早上參加完儀式再出發」,謝昀庭轉過老闆椅,看向窗外,也不知道這樣的出現能不能解答她對自己身份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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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溪是在下班回酒店的路上給父親姜業成打的電話,電話那邊聽起來很嘈雜,勸酒的聲音不時傳來,父親應該又是在酒局上應酬,她想提醒父親少喝幾杯,身體重要,唇角牽動了幾下,最後只冒出一句,「爸,你在忙的話那我先掛了」。
姜業成接到女兒的電話很欣喜,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到了電話那端的「嘟」聲,他跟其他幾位舊交打了聲招呼,走到酒店安靜的地方去又撥了過去,「南溪,你下班了嗎?」
「嗯,下班了,我打電話是想跟你說一下,我和沈硯洲合不來」,姜南溪如實說道。
「我知道,沒事,小溪,合不來爸爸這邊還有其他朋友」,姜業成試著安慰自己的女兒,但是看起來並不擅長。
「爸,我現在不想考慮感情的事,我只想專心工作」,姜南溪耐心地一字一句解釋,她希望父親能理解她,起碼小時候每次她耐心地跟父親說自己的想法時,父親都聽得進去。
「小溪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安定下來爸爸才能放心,再說你媽媽。。。。。。」姜業成繼續苦口婆心,他覺得南溪好像和小時候的那個小女孩不一樣了。
「爸,你說吧,你又安排了誰,我去見不就是了,別搬出我媽」,姜南溪覺得這場談話進行下去也毫無意義,她父親早就聽不進去她的想法,而她的母親更是,從十二歲以後,到二十七歲之間,她們見面的次數不過十次,其中五次還是她去德國留學期間。
「小溪,爸爸不是。。。。。。」,姜業成也不知如何說,只留下這半句,他知道姜南溪和母親之間有心結,原以為她出國這幾年或許有解開,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姜南溪沒想到,父親的人脈出了青州也如此廣,隔著七八百公里,他還是能如此迅地替她安排好第二個相親對象,周五下班她便收到了對方的聯繫方式和餐廳地址。
小時候她總是在想,如果她乖巧一點聽母親的話,母親會不會就不和父親離婚了,後來她想,她一直很懂事的話,就能讓所有人都開心,現在她突然想,有誰在意過她開不開心呢?
第6章催婚
周六傍晚,姜南溪看完兩個小區的房源,卡著點趕到了江南酒店,酒店似乎在舉辦盛會,門口鋪了長長的紅毯,她下了計程車站在紅毯末尾確定餐廳的定位。
她看了眼導航的地點,顯示就是在這裡沒錯,趁著門口迎賓空閒的時間,姜南溪上前問了一下位置,這個酒店分為aB兩座,她所看的餐廳位置在B座,此處是a座。
姜南溪順著迎賓的指引往B座的方向走去,並未注意到身後紅毯的起點處停下的車子,一輛已經停產的賓利慕尚緩緩停穩,男人高定款的皮鞋落地,墨藍色的西服袖口立於胸前,修長而又乾淨的手指系上西服的紐扣,一身筆挺的西服襯托著男人矜貴而又不容靠近的氣質。
謝昀庭身高腿長,挺闊的身姿,不過數秒之間,已經走至紅毯另一側酒店門口,迎賓走至前替他擋著旋轉門,旋轉門和酒店玻璃的方向錯落,他看到了沿著酒店玻璃往B座走去的女生。
他收回目光,正了下領帶。
周年慶宴會準備就緒,只等他的到來,主持人便宣布了慶祝晚宴的開始,一陣熱烈的歡呼聲中,周氏集團的董事長和高層領導相繼開始講話,原本也安排了他作為集團董事講話的環節,礙於他很少在這種場合落言,最後安排活動的人還是隱去了他講話的環節,替他省了不少事。
一般晚宴正式開始,謝昀庭和各位長輩打完招呼,稍作停留便會離開,這晚他卻比往常稍微久留了一些,陪著周老爺子和幾位董事聊了會兒。
男人之間的話題多是生意,謝昀庭應付便是,只是後來周老爺子的太太過來,話題自然而然都引到了生活上,「阿庭,奶奶沒記錯今年3o了吧」。
「年末就是了」,周奶奶身材嬌小,謝昀庭欠身回復了一句,和周氏家族的四位老人說話向來是禮在先,早先謝家遇到困難時,周爺爺曾挺身而出,這份恩情在謝家這幾代里一直被強調不曾忘記,用謝爺爺的話說,謝家走到今天這位置,少不了周家的助力。
從小作為繼承人被培養的謝昀庭,自是忘不了這一切,所以每次周氏老人的問話都是回答的畢恭畢敬,這次自然也是。
「阿庭,男人事業做到這個地步,也該成家了」,在場的人都好奇謝家這位上任老闆的情感狀態,但是沒人敢多言去問,除了周奶奶,當然他們更多關心的還是如今開始走下坡路的周家和謝家的關係如何。
「奶奶,阿庭會放在心上的」,周奶奶從不混跡於太太圈和商場,謝昀庭自知周奶奶只是出於老人的關心,所以他回答的也是極為耐心,說完還用手拍了拍周奶奶,眾人看完各自也有了自己的判斷。
又陪著閒聊了幾句,謝昀庭看了眼腕錶的時間,和幾位重要的人告別後,離開了酒店。
那輛賓利慕尚早已在門口停好,門童看著謝總出來,自然上前開好車門,等謝昀庭上車落座,司機劉叔問道「少爺回玫瑰園嗎?」
「等一會兒再走」,謝昀庭背靠后座,鬆了下領帶,看了眼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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