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那头又顺时针旋转18o°,顶着黑脸和白色大板牙走到o19面前放试卷,转到后脑勺的紫色老头仍然直盯着oo9,笑得十分“慈祥”
。
oo9僵坐在凳子上,她低垂着头,感觉始终有一股视线紧盯着她,如芒刺背。
这种感觉让她肌肉紧绷,心跳加。豆大的汗珠滴落在答题卡上,oo9的耳边只剩下面具人手中纸张摩擦的声音。
“咔哒。”
“这是试卷。”
“咔哒。”
“这是答题卡。”
没有人再敢讲话,也没有人敢触碰面前的纸张,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这真的是普通培训班的学员再次陷入恐惧中。
纸张摩擦的声音像是长了双手,扯住神经的两端一点点拉紧,每每在学员们以为不能更紧的时候,它就会再绕一匝,让神经崩得更紧、拉得更细。
更为致命的是不停变换着方位的“咔哒”
声。
“咔哒。”
“咔哒。”
“咔哒。”
虽然没人真的敢抬头去看,虽然机械声听起来只是钢琴节拍器一样有节奏的声音,但所有人都能想象,那是怎样违背正常生理结构运转而产生的声音。
想象力丰富的,甚至能透过声音想象出第3颈椎骨被大力转向反面,随意卡在第4颈椎骨的关节面上。
“咔哒。”
再一用力,绞地不严谨的第3颈椎骨再次被大力转向反面,严丝合缝地卡在第4颈椎骨的关节面上。
“咔哒。”
更清脆的一声,是第3颈椎骨终于归位的欢呼。仿佛它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违背人体结构地转了无数个36o°。
更有人在想象椎骨间的肌肉与神经已经扭曲虬结到什么诡异的程度了。
“咔哒”
声穿透空气和血肉,有节奏地敲击在他们麻木又敏感的神经上。
在他们几乎适应这恐怖的节奏后,声音又戛然而止。让所有人提起的心都悬在半空、无着无落的。
怎么还没有下一声?
生了什么异常。
他终于要开始杀人了吗。
是已经在我背后提起了刀,还是正张着血盆大口等我一回头就咬掉我的脑袋。
没有人敢抬头去看情况,甚至连挪动眼珠用余光扫视都不敢。强烈的不安感在警告他们,只要抬头对上紫老头混浊空洞的眼睛,一定会生更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然而他们很快现,悬而不落的刀,比一下下砍在身上的刀更令人窒息。
1秒。
2秒。
。。。。。。
“考试正式开始,请同学们开始作答。”
无机质电子音取代了悬而未决的“刀”
落下,终于扯断了他们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