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长诀:「……」浪费我表情。
「不对啊,你不是十五岁熟读兵书万卷吗?这你都看不懂?」穆南桉反应过来,诧异道。
封长诀挠挠头,憨笑一声:「我看得都是注释版,字我也只认得常见的,有些字凑在一起我就品不出了。」
穆南桉无奈道:「真不知道人家一个文官怎麽看上你这个武夫的。」
「你这话说得真不中听。」封长诀小心地卷起信封,塞进胸襟里,提着颢气剑就走出营帐了。
他出营帐也没歇着,四处问有没有念过书的兵。
「哎,有啊,阿奇就念过书,後来家里没钱供不起他念书,就来军营了。」一个土兵想到一个人,立刻去帮他寻过来。
有几个土兵好奇地围上来看信。
「小将军,这封信,是不是你的心上人寄来的啊?」
「是不是那位小裴大人?」
「给我们讲讲他呗。」
「……」
封长诀见他们好奇,就找了一块高处坐下,讲给他们听,先是夸了一波裴问礼年纪轻轻就成为探花郎。
「好牛,我爹说过,那些科举能上榜的都特别厉害!」
「他肯定学识非常渊博。」
封长诀高兴地炫耀:「厉害不,我的。」
「厉害厉害。」
再和他们说了裴问礼的美貌,仅剩的那点词汇量全夸出去了,什麽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好看不,我的。」
「好看好看。」
夸着夸着,忽然一个土兵邪笑几声,举手问道:「哎,封小将军,你和他行房事的时候,你们是谁上谁啊?」
一个土兵不满道:「问得什麽屁话,包是我们小将军的啊!」
另一个土兵也附和道:「你没看到我们小将军那一身腱子肉吗!」
封长诀也跟着他们笑:「对啊,包是我的呀!」
他心虚地摸摸鼻子,他俩哪行过房事。他对这种事,也就以前在赤胆营听营里那些汉子说过些荤话。
万一哪天,气氛正好,他啥也不会,面子就丢大了。
不行,得去学学。
「小将军,阿奇来了!」去叫人的土兵带了个白面土兵过来,长得白净,看似也文文弱弱的。
阿奇用大白话念完,封长诀脸都羞红了,一旁的土兵们打趣个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