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一点,再远一点,远到谢远星不会因此害怕他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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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课才刚刚过半,谢远星就现他后面换人了,一问,是沈边野征求了那人的意见后,找到班主任说了换座位的事情,两个人就此互换了位置。
沈边野坐在了最左边那一列,和谢远星隔开了整个教室。
谢远星慢吞吞的摘下帽子跟围巾,莫名往那边看了一眼,沈边野正在看向窗外,没什么表情,眼神淡淡的,侧脸看上去,竟然有几分落寞。
。。。。。。怎么搞的。
这样显得他的举动把沈边野逼走的。
他戴围巾倒不是被沈边野那些话吓到了,只是纯粹的,故意使坏。
谢远星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很怪,说自责算不上,说愧疚也算不上,但总之就是不太舒服。
尤其是现在看沈边野一副落寞的表情,谢远星甚至忍不住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过分了。
他思考了两三分钟。
算了,过分就过分了,道歉是绝对不要的。
谢远星皱了皱鼻子,又摇了摇头,像是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而后托着腮低头,开始写起了语文作业。
高三的作业多到整个人都麻木,要是不想留到最后疯狂赶,就只有抽课间十分钟的时间里多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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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英语,语文英语,时间在两种早读课的轮换中一天天过去。
一点小小的座位改动在班上没有引起大的波澜,也好似没有人因此受到什么影响。
谢远星照例在英语早读的听力里打瞌睡,最近这几天他总感觉精力比之前差了很多。
原因也找不出来,只能归结为没有睡够,可昨晚已经比以往早睡了半个小时,今天还是整个人都很累似的。
他仅仅只在男女声开场的听力里撑了半分钟,就脑袋一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之后的一整天下来,谢远星也没什么精神,上课也蔫巴巴的,不是托着腮就是捧着脸,甚至把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给下巴当垫子,直接把脑袋趴在桌上看黑板。
有老师见不得他这样子,批评了两次,谢远星也蔫蔫的,勉强坐起来,精神也肉眼可见的差。
沈边野本来不想管,晚自习下课时,路过谢远星座位那一列,看到谢远星正动作有气无力的收拾东西时,还是脚步一顿。
他走过去,宽大的手贴在了谢远星额头,温凉凉的,并不烫。
沈边野拧了拧眉:“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谢远星脑子晕乎乎的,下意识用额头去追他收回去的手,贴上去以后摇了摇头,“没有啊。”
沈边野表情微变,眸色沉了沉,盯着谢远星的眼神带着些危险的气息,“你在干什么?”
谢远星:“我。。。”
他刚说了一个字,话一顿,慢慢的站直了身体,晕头转向的,“对哦,我在干什么?”
好神奇,沈边野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一样。
一碰到他,他就感觉整个人活过来了。
谢远星眨巴了下眼睛,费解又奇怪,抱着探究的心情,很自然的开口:“你再摸一下我。”
沈边野喉结滚了滚,伸手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