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应该明白,如今还有机会重新选择。”
言翊看似中毒却十分淡定的坐在一旁并不着急解毒。
“是呀,沉央皇子,本将军可是全然看在眼中,是你给皇上倒酒后,皇上才中毒的。”
康元晟作为观看者,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即便是不清楚他也早就得到了言翊的暗示。
沉央怒不可遏,“你!”
没想到康元晟与言翊早就狼狈为奸了,就等着他上圈套。
言翊不安与此望向紫眠,“王爷,你可也看清楚了?想一下在回答,不要说错了话。”
紫眠起身走到了中间,微微道,“皇上所言极是,不过臣并没有看清楚是何人下毒,要是抓错了岂不是惹得北国不悦?尤其是北国的皇上。”
紫眠说罢,还特意看了看沉央和沈言蹊,有些话说明白了就不好了。
此刻,沈言蹊突然站到了前面,面对言翊跪地,“是我下的毒,与皇子无关。既然我已经认罪请皇上放了沉央皇子,若是沉央皇子出事,我北国皇上定然不会放过东国的!”
沈言蹊不顾生死揽下了所有的事情,甚至放出言语威胁言翊。
言翊见事情有偏差,心底不悦,拍桌而起,看着沈言蹊,“你要揽下罪过?可以!择日处斩!朕想沉央皇子也不会有异议吧?或者沉央皇子可以回去再想想。”
沈言蹊看向沉央,眼中神色已经包含了一切,早就将一切生死都置之度外了。
沉央虽不舍,可是如今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忍着快要泄出的怒气,蹙眉而言,“此等谋害主子的人,如何敢留?任由皇上处置!”
说完,沉央带着人便离开了大殿。
言翊看着沉央的背影,放在桌上的手不禁握拳,他倒是要看看沉央的心到底有多硬!
“散了吧!”
言翊抚着胸口,吃了全公公递上的解毒丸。
……
楚长歌原本是好睡,但是却被一阵哭声吵醒,不知道还以为她这王府是死了什么人,她揉了揉眼睛深怕自己还在做梦,巴在她床头的不是白落吗?
楚长歌撑起自己的身体,不知道因为自己喝过酒的原因还是白落吵得脑门疼,她揉着自己的头,就当她觉得脑子快要撕裂的时候一双手代替了自己粗暴的按揉,她缓缓平静下来,看着眼前的白落。
明雪递上的温水楚长歌一口就喝尽了,润了润嗓子,“怎么回事?”
白落一张脸眼泪鼻涕都糊在了一起,哽咽说道,“沈言蹊被抓了,皇上说择日就要处斩!”
紫眠接着白落的话,将大殿上的事情都告诉了楚长歌,末了不忘加一句,“皇上之所以让我去,大概是看出了沉央皇子与我们私下有交谈,若是今日沈大人不站出来顶罪,沉央皇子便是弑君之罪,而我便是卖国,一箭双雕,看来皇上早就算计好了。”
白落可听不进这些大道理,见谁咬谁,“我不管这些事情!那么多人为什么是他顶罪?”
“因为他是沉央皇子的心腹,就像是一笔交易,换下沉央皇子的命,那就必须要舍去沉央皇子最重要的东西,沈言蹊就是此刻最重要的也最容易威胁到沉央皇子的人!”
楚长歌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一听,白落算是明白了,谁都不能死只能牺牲沈言蹊了,这么一想她哭得更大声了。
“他死了我也不活了!王妃求求你救救沈言蹊!”
白落拉着楚长歌的手,哭得稀里哗啦的。
楚长歌戳着阿离的脑袋远离自己,“不许哭!你去帮我准备一些吃的,等我吃饱了再与你说。”
白落一听立即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我这就去,王妃你一定要帮我啊!”
等白落离开,楚长歌面对紫眠,着急道,“沉央如何说?”
紫眠摇头,“沉央必然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和皇上合作,二是牺牲沈言蹊,我想沈言蹊站出来的时候便没打算活着离开吧。”
“这么说沈言蹊怕是不能活了。”
楚长歌微微觉得可惜,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告诉白落。
而门外的白落端着饭菜,咬了咬嘴唇,轻轻放下盘子,转身就跑出了王府,她一定要救沈言蹊,但是也不能连累楚长歌。
……
天阙殿,天色已深大国巫缓缓走向神殿后面的楼阁,神殿是整个东国膜拜的地方,这凌驾于神殿之上的却是这一座楼阁,仙月阁。
大国巫带着人站在仙月阁外,宫人抬眼便看到门口那两盏仙灯自然亮了起来,顿时心中充满了敬畏,高喊,“参见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