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只做纯臣。
许清妙颔首,哥哥不愿说的事情她不勉强,左右不过是公事,她知道了也帮不上忙。
她推了推他的手臂想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却被他一把扶住腰侧坐在了他的膝上。
「哥。。。」
她靠在他怀里想挣扎,还不习惯被他像小孩子似的抱坐在怀里。
「别动,我们说会话。」
许清妙抬眼看他,光洁的下颌往下是随着说话而滚动的喉结,那里与自己是不同的模样。
她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处,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跟他说话上,嘴上却应接道:「哥哥想说什麽呢?」
许恪低头看着她作乱的手,无奈只能任她指尖拂过,似乎拂过的是他的心尖,几次後,实在忍不住抓着她的手锁在手心,克制地低声说道:「想不想去京郊观星台,这几日天气晴朗少云很适合观星。」
许清妙不由双眸鋥亮,坐直了身子看向他:「想去的,但哥哥你有空吗?」
许恪略思索,含笑道:「这几日太子估计没心思听课,明日我便进宫请事假,歇个两三日应是无事。」
那些弹劾大皇子的信,连他都能猜到是太子背後的曹国舅出手了,那太子身边人自然更加清楚。
可惜太子年纪小,胆子更小,知晓了这事,恐怕又得「病一场」了。
他虽教导太子读书,却跟太子身後势力并不亲近,这也是皇帝将他安在太子身边的一个原因。
许清妙开心地捧着他脸亲了一口,亲完又羞涩地躲进他的怀里不肯看他。
许恪不由浅笑,「就这麽开心呢?我也是有私心的,既想陪你游玩换取好感,又想趁机避开京里纷乱。」
许清妙额头蹭在他脖子间,毫不介意道:「哥哥说什麽呢,这怎麽是私心,我们夫妻一体,如今既能避开麻烦又能有时间陪我,一举两得的事情,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许恪下颌抵着她的发顶蹭了蹭,搂着她低声笑:「怎麽办,有些不想遵医嘱了。」
许清妙微楞,转瞬又明白过来,抬手往他肩膀捶去:「不许说。」
「不说,那去就寝可好?」
许清妙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她抬脚想从他腿上下来,却被他阻止。
「搂紧我。」
许恪单手搂着她的腿,将她抱起来了。
不过三步的路,顷刻间,俩人便躺倒在拔步床里,床幔被他扯下,外面的烛火没有熄灭,微弱的光透过床幔照在俩人身上。
他们心里都知道,今晚甚至明晚他们都不能发生点什麽,但还是抱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许清妙觉得自己感觉还好,虽然想与哥哥贴更近,但就这麽听着他的心跳也能睡着,可他好像不行。
明明冷清清的一个人,此时却浑身滚烫,特别是搂着她的那双手,时不时抚过她的肌肤,克制又留恋,总让她感觉下一秒他就快忍不住了,却又能稳稳地落在她的背後紧紧抱着。
她不由想起,有一年的冬至日,他因受寒发烧在家休养,王氏带着年幼的她去看望。
清冷的屋里,只见他烧得整张脸都通红,却还是倔强地靠坐在书案前,手不释卷低头看书,一旁小厮用拧乾的湿毛巾时不时给他额头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