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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疑惑,他的指纹是怎么打开的?
祁扰玉吹干头发出浴室,看到松玙抱胸靠在浴室门边的墙壁,淡然从容地望向他。祁扰玉莫名心虚,露出微笑问:“怎么了?”
“对于随便看了你的手机,我感到抱歉。”
松玙站直,把手机举到他面前,解锁。祁扰玉洗浴前脱了眼镜,此时他往后仰才能看清。他看清了视频内容。
“游戏攻略?我怎么记得你从不玩游戏的。”
松玙凉丝丝的声音响起,视线锋利的射向他。
祁扰玉避开那道锋芒,不敢与他对视。
“而且,看这攻略好像还是上次你和我玩的那个。为什么?”
松玙受不了他的沉默不语,提高了声音,“说话。”
“因为你在玩,所以我想试试。”
祁扰玉攥紧手,旋又松开。
松玙嗤笑:“我玩的游戏多得去了,难道你都想试试?”
祁扰玉转过头,视线与之相对。不用他回答,松玙也明白了:“我记得这段时间是你公司最忙的时候吧,你还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祁扰玉说:“我只是在个人时间研究,而且我学东西还是挺快的。”
松玙顿时感到一阵巨大的悲哀。祁扰玉研究这个是因为什么,松玙再清楚不过。他长久以来根深蒂固的不安是谁造成的,松玙也再清楚不过。
一切的根源,一切的祸端,皆是因他而起。对于祁扰玉这份沉重的爱,松玙早已无力偿还。
忍住落泪的松玙语气生硬:“胡了先有事找你,我回小区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祁扰玉独自躺在空旷的松玙房间里,手臂搭在眼睛。他看到松玙当时微红的眼眶和悲伤的眼神。他惹他生气了,但好像更是惹他伤心了。
他想到松玙走之前的话,拿起手机开始看胡了先的消息。
回到小区的松玙点上香薰、躺在卧室床上,盯了天花板一个小时。很不幸,他失眠了。于是他下床翻箱倒柜找安眠药,正要入口时,他想起了卢会的建议。
松玙:“……”
算了算了,反正药物对他的作用已经微乎极微。他把药片塞回瓶内,又把药瓶扔回柜子。
松玙披上外套,出了门。
早上,余文述给珊珊做完早餐,忙里偷闲刷了一下手机。当他下意识点进运动步数,看到你高高在上的第一名——松玙,以及令人望而生畏的步数——七万多步。
余文述,陷入了沉思。玙崽崽不会是把手机绑到狗的身上了吧?现在还没到早上八点!
他又看到第二名的祁扰玉也只是两千步数,当即给松玙打电话。哦豁,不接。
在他锲而不舍打第五遍的时候,松玙终于接了电话。但松玙一上来说话也很不客气——“余文述你大清早的没事吧!——”
余文述听出他嗓音里浓厚的困意,他抢在他骂人前开口:“等等,玙崽崽你凌晨干什么去了?”
“做贼去了。”
松玙不耐烦的声音传来,然后直接挂断电话。再等余文述打过去时,显示对方已经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