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仪很聪明也很敏锐,想得也很长远。”
赛神医笑道:“他从杏花村回天都时就已经在想办法怎么解决你与他娘的问题了。”
“贺兰,他一直就很好。”
谢媛道。
赛神医点头,“阿媛,陆夫人已经派人回安阳老家,探寻当年真相,她很快就会知道,我并没有抛弃她,是她的家人欺骗了她,我从未欺骗过她,真相大白,她的心结解开,也许就不会如此固执了。”
“赛伯伯,我……”
“什么也别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赛神医拉住谢媛的手腕,“我爹当年救了我,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把你视作女儿,我对安萍说,看在我与她当年的情份上,不要阻扰你与贺兰仪,若她还是不同意,这门婚事不要也罢,天下之大,哪儿都有容身之所,何必看别人眼色,浪迹天涯,悬壶济世,也是人生一大乐事。阿媛,你不会怪我擅作主张吧?”
谢媛摇头,“赛伯伯,你是为我好,我懂得。”
赛神医没有在贺兰府住下,他说这里雕龙画柱,实在住着不习惯,便在府外找个地方暂时住下。
谢媛知道,赛神医是不想与贺兰屠嘉碰面。
赛伯伯住在府外,谢媛与贺兰仪自然经常会去探望他老人家,而裴牧之不知为何,得知赛神医来了天都,不时也去拜访。
一来二去,谢媛、贺兰仪与裴牧之又碰面了。
那是一个黄昏,漫天晚霞,赛神医留谢媛与贺兰仪一道用饭,盛情难却,两人答应了。
神医自然是不会做饭的,好在贺兰仪早就招聘了一个厨娘,厨娘手艺不错,饭菜做好后,就摆在院子里,正要开动时,有人敲门。
谢媛放下筷子去开门,来人正是裴牧之,他提着食盒,带着美酒,来与赛神医浅酌几杯的。
赛神医好酒,裴牧之的父亲亦好酒,因而裴府中珍藏着许多美酒,俱是千金难求的佳酿。
裴牧之投其所好,经常会带上美酒佳肴前来拜访,加上清风寨之事,他救了的那些人,赛神医半推半就,对他不再冷言冷语。
如此,三人共桌便变成了四人。
“望月,来,再喝一杯。”
赛神医兴致颇高,亲自为大家斟酒,他举起杯子,大家跟着一起喝了。
“大家难得相聚,再喝一杯。”
赛神医指了指裴牧之,“尤其是你,以后阿媛与贺兰仪成亲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赛伯伯,你喝醉了。”
谢媛无奈,她确定赛神医喝醉了,如果没醉,哪会说这样的话,这确定不是在刺激别人,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赛神医说得是。”
裴牧之居然点头认同,他举杯向谢媛,“阿媛,我们再喝一杯,我要祝你福寿康健,生活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