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样子,我这病看来是好不了了。”
“母亲,不用担心,我为您寻来一位神医,定能将您治好。”
贺兰仪让出位置,后面的老者坐在床边的矮凳上,陆安萍犹疑地把手伸过去,任由老者把脉。
她眯着眼,总觉得眼前之人十分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慢慢地,年少时的记忆浮现,陆安萍嗖地坐立起来。
“赛其华,居然是你。”
陆安萍倏然抽出诊脉的手,“你怎么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同于陆安萍的激动,赛神医眼皮也不抬,“我为什么不敢?我又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人的事。”
陆安萍瞪着眼前这个鹤发童颜的老人,指尖发擅,良久,陆安萍说道:“仪儿,你出去,我与这位神医说几句。”
贺兰仪体贴的把门关好,转身就碰上匆匆赶来的谢媛,贺兰仪食指立在唇间,谢媛会意,两人悄悄远离陆夫人居所。
来到不远处的花园中,谢媛迫不及待打开话匣子,问题一个接一个蹦出来。
自从陆夫人生病,她与贺兰仪的婚期再度延迟时,谢媛就不停在思考一个问题。
陆夫人如此憎恶她,三番五次,想尽办法要她从贺兰仪身边赶走,这个憎恶绝不会因为她嫁给贺兰仪而有所减缓,不仅不能减缓,恐怕婚后还会愈演愈裂,最终为难的仍是贺兰仪。
出身乃是天定,谢媛一直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只得逃往杏花村,结果,又累及贺兰仪。
她是想要报达贺兰仪的,可一路走来,都是贺兰仪在为她奉献牺牲,若再因为她,闹得他与陆夫人母子不和,贺兰家不得安宁,岂不与她的初衷相违备?
这到底是在报仇还是报恩啊。
谢媛很烦恼,也很头痛,有时甚至萌生了退意,可很快又将这个念头打住,她不能如此,她怎能因为这些困难就打退堂鼓,她曾发过誓,要用一生报答贺兰,贺兰仪都没有退缩,她又怎能有这种想法。
就在谢媛左右为难,踌躇不前的时候,赛伯伯来了。
他是贺兰仪派人去杏花村请来的,专程为陆夫人治病。
赛伯伯医术冠绝天下,谢媛相信,他可以治好任何疑难杂症,但其中肯定不包括装病。
谢媛不知道贺兰仪弄这一出是为何?
“赛神医认得我娘,我们的事只有赛神医可以解决。”
贺兰仪一句话,便让谢媛滔滔不绝的提问停下。
“赛伯伯和你娘早就认识了?”
谢媛转念一想,“我记得了,赛伯伯说他年轻时曾给你娘看过病。”
陆安萍的固执,谢媛是见识过的,她如此讨厌她,贺兰家任何人都没法让她改变主意,即使赛伯伯曾经医治过陆夫人,是她的旧识,也不一定就能让她软化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