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玺玥垂下眼帘,“没有。”
“没有就好……”
左宗宝松了口气。
说话间,马车已到城门,此时城门尚未开,在此停留等候出城的人有不少,有的骑马,有的驾车,有的走路。左宗宝打开车窗向外探看,想看有没有门路能早一步先离开,好更快摆脱穆云川。但是当他环顾周围时,竟发现穆云川就在不远处,一身红衣,腰间佩刀,正威风凛凛的骑马而立。
当看到这一幕,左宗宝愣了:他怎么比我们还快?
他赶忙心虚的关了窗户。
邬玺玥只余光瞥见他的举动,就是发生了什么。她空视前方,淡淡的道:“他天没亮就出来了。”
左宗宝一听,满眼狐疑,“你怎么知道?”
邬玺玥淡然道:“他离开时,我听见了。”
左宗宝气的咬牙,“真是狡猾。”
“当当。”
这时,窗口被敲响。
左宗宝打开窗子,见穆云川正骑马立在窗外,立刻就要关窗,却被穆云川伸手以不可抗拒的力量给挡住了。
穆云川掠过左宗宝,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似的,只看向他身边的邬玺玥。
“邬娘子,介意在下与你们同行吗?”
邬玺玥目不旁视,看着前方道:“脚长在你身上,愿意跟就跟着吧。”
“什么跟着?我没同意。”
左宗宝急眼,对穆云川怒道:“我说穆千户,你是不是闲的呀?你不去查你的封天会,老盯着我娘子干什么?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到底要干嘛,你给我说清楚。”
穆云川手握马缰绳朝城门望了眼,略带深意的一笑,“我跟着邬娘子正是为了查封天会。”
“呵,你不会是说,我娘子就是封天会的吧?你别逗了,娘子,他说你是……”
左宗宝说话回头看到邬玺玥时,忽然间想起之前种种经历,尤其是在庄子里打死打残那几个人的事,他问到嘴边的话竟没有出口。
穆云川看出他有所迟疑,勾了勾嘴角,“怎么?也开始怀疑了吧?对初次见面的人能下那么重的手,绝无可能是普通妇人。我查过邻江邬家的邬玺梅,是个温婉娴静的小娇娘,怎么可能有这般狠辣的手段?再者,被关押在知府大牢里的封天会杀手被杀时,正是邬娘子在大牢的那几日,这说起来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话可不能乱说,我娘子那是被冤入狱。我们自己已经查清楚了,杜鹃实则是被家里的下人所杀……”
不待左宗宝说完,邬玺玥打断道:“不必与他多费唇舌,若有证据,他早就抓我归案了。”
穆云川朗笑,随后点点头,“嗯,邬娘子果然胆识过人。被人质疑还能如此泰然自若。”
说着他稍稍俯身,朝车内望,想仔细观察邬玺玥的眼神,却被左宗宝以身挡住了他的视线,不让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