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着高说。
“给我把送往刘家娶亲的礼品都准备好,我现在就要去刘家。”
“哎!”
管家应声离去。
这时候,高家的仆人从外面马车上把彩礼一一抬进刘家客厅。
刘员外迷惑地看着突然而至的高炳臣,大惊道:“这、这不是操之过急了吗?”
“刘员外,并非我操之过急,实属无奈!”
高炳臣在宾位坐下,软中带硬地看着刘员外说。
“婚嫁也是大事,兰芝一时想不开,待我慢慢规劝过来,等兰芝气顺之后,再来迎娶不迟。”
刘员外耐着性子说。
“刘家一再推迟婚姻,炳臣恐再生出有伤风化之事。”
高炳臣话里有话地,尖酸地扫了刘员外一眼。
刘员外一愣,被噎得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
“刘家能挺得住这张脸,我高炳臣可挂不这张脸啊!”
高炳臣瞟了刘员外一眼,讥讽道。
半响,刘员外缓口气,不满地瞅了瞅高,平静地说:“兰芝之所以一再托病推迟婚姻,也并非空穴来风,若是主簿一开始就能坦诚相见,坦诚明言,会有今日局面吗?”
高炳臣语塞了,稍顷,他才说:“听员外之言,竟怪起我的不是来了?”
说完,又反客为主,欲擒故纵地问道:“当初兰芝是不是允婚了?”
“不错,是允婚了!”
“员外是不是也允婚了?”
“是的,我是允婚了!”
“如今出尔反尔,该怎么个说法?”
高炳臣冷冷一笑。
高的笑声如芒刺在身上,一下子把刘员外心里紧窝的那团怒火释放了出来,他不由厉声道:“那么也请问主簿,当初为何要冒充他人弹琴骗婚呢?”
“这……?”
高炳臣一下愣住了。
“老夫一再申明,只是待兰芝转念之后再娶,并无恶意,为何相逼?话说到这份上,老夫也不想多费口舌了!”
刘员外不冷不热地说。
“唔?如此看,员外似有悔婚之意?”
高炳臣拉下脸。
“如此看,高主簿今天来势汹汹,似有逼婚之意哟?”
刘员外针锋相对地说。
“员外说的不错。我今天特备娶亲厚礼送来,“高炳臣一愣,随即一笑,说罢,又指着礼箱炫耀地:“那是锦八匹、绸缎八匹、绫八匹、黄金十镒、银子百镒……,又恐你家难拿出像样的嫁妆,连同刘家陪嫁的礼品我都一一备好……”
“如此厚礼,老夫受待不起啊!拿走,都给老夫拿走!兰芝不嫁了!”
刘员外越听越火,看着高炳臣如此不敬和嚣张轻薄,刘员外愤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