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母点点头。
“可是娘,儿不想攀高枝、靠大树获得功名富贵,而是要靠自己奋发读书,努力进取,求得功名。”
“这世道,你想进取,没有后台能行吗?娘虽然不懂做官之道,可你父亲在世也是说过不少,朝庭、官府里的大官哪一个不是一代代沿袭,荐举的哪一个不是门生、族人?有了后台,仕途进取只会来得更快,功名富贵只会更容易得到!朝廷无人莫做官,这个理难道你还不懂吗?仲卿,秦家的事不可再犹豫!”
焦母沉下脸,有些不悦地教训道。
“娘,若是让孩儿攀高枝、靠后台获取功名,孩儿断难做到!”
“难道你就打算一辈子做个小吏?”
焦母生气地盯着儿子,抬高了嗓门说。
“娘,儿宁愿一辈子做个小吏也不愿让天下读书人笑话。”
焦仲卿说罢,匆匆走到书房。
焦母愣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她恼怒地看着儿子的背影,骂道:“如此这么没出息,是要活活气死老娘?”
仲卿望着书桌愣愣地不知做什么好,他在椅上坐了一会,又烦躁地站起,想了下便向外走去。
焦母心不在焉地在厨房里收拾着碗筷。
她不安地想着儿子的婚事,耳边又回响起姑母的话:
“哎?莫不是真如秦家担心的,仲卿是不是爱上别的姑娘!”
“这不会,他不敢!”
“这事你还是要上点心!”
想到这里,焦母不由怔住。
这时,香草从外进来,高兴地说:“娘,这是卖布的钱!”
说完,她举着手里的钱晃了晃。
“放到柜上去吧。”
焦母说。香草正要离去,焦母又叫住她。
“知道你哥这一阵爱上哪里去吗?”
焦母关切地说。
“娘这话问的好怪,他不是上了衙里就上了家里!”
香草笑道。
焦母点点头。
“娘,怎么啦?”
香草见焦母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认真起来。
“去,看看你哥哥上哪里去了,都干些什么。”
香草迷惑地看着母亲,正要离去,焦母又叫住她。
“你什么也别说,盯住他。哎?听到没有?”
香草“嗯“了声,仍然一脸糊涂地点着头。
香草走到门口,摇着头:“这上哪找去?还盯住他!”
她想了想,哥哥会不会在赵子陵那里呢,她拔脚向塾馆方向走去。一群孩子放学从塾馆笑闹着走出来。赵子陵锁门正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