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仲卿摆着手。
“还没有多喝,都这样了?”
焦母心痛地看着儿子,又回头看着赵子陵,皱着眉头不悦地说:“他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噢,他心里有些不愉快,就多喝了一点酒!”
赵子陵望着焦母说。
“啊!在衙门里出了什么事?”
焦母一惊。
“伯母,衙门里什么事也没有!”
赵子陵笑了笑。
“那,那他有什么不愉快的事?”
焦母疑惑地看着赵子陵说。这时,香草拿着书出来,惊呼道:“哎呀,先生原来是和哥哥喝酒去了,怪得今天没有教我的字。”
“不早啦,让先生早点休息吧!”
焦母责怪地看了看香草。
“香草,改日再教你!”
赵子陵微笑着对香草说。然后又向焦仲卿,说:“仲卿,好好休息吧!”
“不,你、你别走,我们俩还要喝酒。”
焦仲卿依然醉眼迷朦地叫嚷着。边说边强撑着身子爬起来。
赵子陵忙扶焦仲卿重新躺好,悄悄向焦母示意离去。
“醉成这样,还要喝酒!”
焦母心疼地摇着头,一边给焦仲卿掖着被子,一边回头对香草说:“快去给你哥哥烧点醒酒汤。”
“子陵、子陵兄,拿、拿酒啊!”
焦仲卿仍大声叫着。
“从来没有见你喝过这么多酒,到底遇上什么不愉快的事?”
焦母叹道。
“没、没有,我有什么不愉快的事,什么都、都愉快!”
“没有不愉快就好。今天秦家夫人还特地坐着大轿子来了,人家那么看重你,你要是早点回来,还能见到秦家母亲!”
焦母高兴地说。
“啊,人家那是大、大门楼,高、高门槛啊!”
焦仲卿舌头打卷,含糊不清地说。
“高门槛、大门楼有什么不好?你看看那乘大轿子抬来,引得许多人围着我们家看!”
焦母满心欢喜地说。
“好、好,高门槛、大门楼好,攀高枝好!”
焦仲卿说着呓语。
“嗯?你这么说就对了!”
焦母惊喜道。
这时,香草端来醒酒汤,焦母接过醒酒汤,走到床边,焦仲卿已发出酣声。
“看来酒喝多了也还能明白人!”
焦母爱怜地看着己沉睡过去的儿子,自言自语地说。
“酒喝多了也能明白人?”
香草不解地望着母亲。
一天上午,孙少吏步履匆忙地穿过府衙长廊把一叠抄好的公文送到高炳臣公事房,孙小吏毕恭毕敬地站着,高炳臣随便翻了翻,抬头故意刁难道:“哎,这不是焦仲卿办的公文吗?他怎么不送来?”
“仲卿手上正有活在忙!”
孙少吏有意护着仲卿,找个借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