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好!”
刘兰生尴尬地点着头,不知怎么开口才好。
“刘兄啊,……”
高炳臣回过头,突然发现刘兰生神色不对,不由诧异地问道:“唔?有什么事吧?”
说完,紧紧盯住刘兰生的脸。
刘兰生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兰芝,生、生病了!”
“怎么病了?”
高炳臣吃惊地看着刘兰生。
“这两日茶水不沾,卧床不起,病得不轻呢!”
刘兰生忙说。
高听罢,沉默了一会,满脸不悦地地拉下脸,阴阳怪气地说:“早不病、迟不病,怎么这时候病了呢?”
“是呀,我也这样说!”
刘兰生惶惶不安地说。
“那……?”
高炳臣一时也没了主意。
刘兰生垂着头:“这时提出推迟婚事,真让我难以启齿。”
“你都看见了,我这所有的事都准备好了。连厨师都请了,你看,是不是?”
高炳臣脸色难看地对刘兰生说。
“是是,我也很不安!”
刘兰生连忙点头。
“这、这不是让我难堪吗?”
高炳臣摊着两手,压住火气说。
“不过,要是让妹妹那样从床上抬进来,不能上轿,不能两人拜堂,那也是扫了高主簿的兴!”
刘兰生劝慰道。
半响,高炳臣想了想,只好无奈地对刘兰生说:“那好!那就推迟三、两天吧!”
在刘兰芝家这边。这会儿,钱氏匆匆领着一身郎中打扮的焦仲卿进了兰芝房间,焦仲卿一脸络腮胡子,背着个药箱,手拿摇铃。
“这,这行吗?”
刘母见是个江湖郎中,有些不满地望着钱氏说。
“我这心急,见是个郎中就请来了!”
钱氏连忙解释道。
“夫人,小生要是把不了小姐的脉,我立马就走;要是看不明小姐的病,我分文不收,你还可砸我的牌子!”
焦仲卿一脸诚恳地对刘母说。
焦仲卿说罢在床旁凳子坐下,兰芝伸出手,焦仲卿故作镇定地两指搭脉,兰芝微微颤动了一下,内心充满不安与惶恐。
焦仲卿呆呆地注视着有些瘦削的兰芝,心里即怜又痛。兰芝微睁双眼,在四目相交的刹那间,仿佛交织着有说不完的言语和伤感,兰芝见仲卿深情地凝视着自己,不觉微微羞红了脸。
“哎哎,郎中,你是来看病,还是来看我妹妹?”
钱氏见焦仲卿眼直直地望着兰芝,不满地说。
焦仲卿猛然醒悟过来,连忙掩饰说:“噢、噢!”
他稍稍镇定一下,说道:“我是在看小姐的气色呢!你看小姐的气色……!”
“哟,妹妹的脸色有红润了。婆婆,你看看!”
钱氏不由自主地俯身看看兰芝。立即惊喜地对婆婆说。
“小姐只因积忧已久,阴虚肾亏,急火攻心,一时病倒,需得好好调养。”
焦仲卿放下脉,郑重其事地回头对刘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