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算是一出好戏。
从休息室出来,祝漾还顺了一颗巧克力喜糖,酒心巧克力确实润口,丝滑又清香。
「祝漾!」
尖锐的叫喊声从身後酒店门口传来,祝漾回头,就是倪奚近乎歇斯底里的疯癫控诉。
「你为什麽总是不放过我?!我落到今天这个下场,都是因为你,是你害了我!」
「你为什麽不去死?你就该去死!」
倪奚站在那儿身形飘晃,风霜打在他脸上,都遮不住他的狰狞面目。
祝漾听得云里雾里的,头一次正面对上倪奚的神经病。
「我到底害你什麽了?」
「我也没有抢你的资源你的戏份,平时不都是你对我嗤眉瞪眼的吗?我都是反击,我有什麽错!」
蓦地,祝漾又一惊醒,还兀自心虚:「你该不会是因为谢邵青的事儿吧?」
他当初确实是动了歪心思的,可他也没和谢邵青做什麽过分的事情啊。
说完,他又瞟了眼一旁眸色漆黑如墨的男人。
不知道今晚会不会被教育。
别再教育他了,小时候老师都没体罚他那麽重呢。
他都肿了。
倪奚:「去你妈的谢邵青,是谢淮深!你们都不得好死!」
祝漾觉得倪奚真的精神失常了,疯疯癫癫的,一直在说自己害了他,却不说出个所以然来。
每次这样搞,他也觉得厌烦,索性不搭理了,直接转身。
呼啸的风一刮过,祝漾也不觉得冷了,只觉得此刻心情舒畅。
进入到暖融融的车内,祝漾还抖了抖,由着纪沉暄帮他脱下厚重的外套。
「脸上有没有蹭到雪,要不要擦一擦?」
祝漾摇头,舔了舔软唇:「没有蹭到,不冷的。」
纪沉暄轻哼一声:「回去感冒了就让你一个人睡,不许你挨着我。」
祝漾:「……」
这才多久就要分床睡,腻了是吗?
叹了口气,不由慨然伤感:「想不到我小时候的同学就是丛烨的弟弟,而且还是被他的亲叔叔害死的。」
虽然不是直接的杀人凶手,但组织权色交易的,其中每一个人都是凶手,还有像周田川那种助纣为虐的人。
「怎麽说呢,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种特别的缘分。」
就是不知道是亲缘还是孽缘了。
蓦地,又郑重道:「谢淮深也算!」
「我要是死了,他有这种需求的,也是杀人凶手!」
「该死的男人!」
「倪奚刚才说都是因为他,因为他倪奚才这麽神神叨叨的恨我的。」
「都不是什么正常人,给他们关起来!」
纪沉暄沉吟不语,只把玩着祝漾细嫩白玉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