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消失在被子里,视线陷入黑暗的一瞬,听见了一声:“痒。”
“嗯?”
她又舔一下,最后索性用嘴唇包裹,含含糊糊发出声音,“不舒服吗?”
“舒……服……可是……”
许知微还没反应过来他想说什么,眼前却忽然亮了,被子落到了地上,她在瞬间被强行换了位置。
一个吻覆了上来,接着,只能看见粗硬的发茬,他的脸也消失在她视线里。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去遮挡。
“我更想让你舒服点。”
手就这样被轻易掰离,十指紧扣放在身体两侧,接着一层一层波浪袭来,她难自抑地哼出声,像海上受到风浪而摇晃的船。
意识渐渐迷离,理智离线的一瞬,船帆倒了。
她把他拉上来,亲了亲唇角,腰扭了扭,“进来吧。”
像个主人,在邀请客人进门。
而客人也遂了她的意。
迷离之间,她摸上他的胸膛,一寸一寸,凹凹凸凸,像汗水中被浸过的土地。
又一寸一寸低头去舔舐那些英雄勋章。
他要逃,“很吓人。”
“一点儿也不。”
那里才不可怖,里面有一颗最柔软的心脏和最坚定的意念。
昨天,在婚礼上,有这样一群“不速之客”
,他们手捧着鲜花,一束又一束递来。
他们,是那场火灾的幸存者。
一声声谢谢汇聚成山海,成了婚礼上别样的祝贺。
“对不起,因为这样而逃避你。”
她往下一坐,“那你接受惩罚。”
风浪不断席卷,一重又一重,一浪打一浪,他们互相索取,互相渴求。
静静的卧室里,哼声混着喘声,床单渐渐凌乱,每一处褶皱里深藏爱意。
双双到顶的时刻,许知微趴在他胸膛上,扭头看向了窗帘之间的缝隙,鸟叫变得悦耳,阳光变得热烈。
她抬头吻上他脸颊。
“程宥许,现在是夏末了。”
而我,真的成为了你的妻子。
如你所愿的那样。
“嗯,答应你的,我都做到了。”
程宥许说。
原来,生命中有千千万万种阴差阳错和误会丛生。
总有那样一个人会抚平你的伤口,吻你的疤痕,告诉你,他比自己的生命更爱你。
可更重要的是,我们都很幸运。
幸运地找到了彼此,等来了彼此。
梦和现实的界限是什么呢?
大概,自始至终,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