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英已经冷静下来了,点点头,从沈京鹤怀里退了出来,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一只手却牢牢攥着沈京鹤的手,不肯放开。
沈京鹤没有再调侃,任由阮英攥着自己的食指,把拇指轻搭在阮英的手背,往最近的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里没人,沈京鹤把手伸到水龙头下,垂眼看着手上的血被水一点点冲掉,直到最后一丝血迹也洗干净,他才把手伸到站在旁边的阮英面前,轻声说:“没受伤。”
阮英探头看了看,确实没有血也没有伤口,点了点头。
沈京鹤看着她查岗似的动作,有点好笑,缓缓解释道:“我过去买东西,出来时正好碰上。在沈家的产业里出现这种恶性事件,我不能不管,就过去搭了把手。”
说是搭了把手,但当时保安不在,普通人又不敢随便上前,他一个人踢飞了对方的刀,又把对方摁到了地上,这才避免了有更多人受伤。
阮英很理解地点点头,但神色还是有点蔫蔫的,沈京鹤用刚洗过凉水的手捏捏她的耳朵,“吓到了?”
“嗯。”
阮英想了想,陈述事实,“我刚刚很害怕,有人跟我说被捅的是个男士,又高又帅,我以为是你。”
她一本正经说着关心沈京鹤的话,沈京鹤很难不为所动。
所以他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无耻,一边又忍不住得寸进尺,声音放轻,“这么关心我啊?”
阮英很诚恳地点点头,“不想你受伤。”
沈京鹤心头微漾,忍不住扭头清了清嗓子,正要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就听到阮英很严肃地叫他,“沈京鹤。”
沈京鹤扭头看她,听见她用如出一辙的严肃语气继续说:
“我认真想过了,我应该是喜欢你。”
她语气庄重,不像告白,像在宣誓什么政治宣言。
阮英没注意到男人陡然变深的眼,继续说:
“我的喜欢跟网络上解释的喜欢没办法一一对应,但是,我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一个人受伤,所以我想我应该是很喜欢你,我唔……”
话没说完,她猛地被人推到洗手池边,手在慌乱中扒住冰凉的池台,下一秒,唇被人毫不讲理地狠狠吻住。
阮英陡然瞪大眼,“唔……”
她下意识想推开突然冒犯自己的人,手伸到一半,又迟疑着在空中颤了颤,随后轻轻下落,搭在了沈京鹤的肩膀上。
沈京鹤一颤,随即更凶狠地吮吸起阮英的唇瓣。
阮英的唇瓣比栀子花清新,比玫瑰芬芳,带着令人无法拒绝的温度,比沈京鹤想象中更美好一万倍。
他急切蹭着属于阮英的两瓣唇,一只手掐着阮英的腰,一只手四根手指搭在阮英脖后、用大拇指抬起阮英的下巴,逼迫她把唇瓣送的更近。
……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阮英觉得自己的唇瓣都被蹭的发痛、很有可能已经破皮了的时候,沈京鹤才舍得喘着粗气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