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背一会儿,床就不仅会动了,还会自动升温,37度,贴合人体设计。
第二天,江如鸣醒来的时候头特别痛。她晕乎乎地躺在宿舍床上,周围舍友都已经不在了。
这是她少有的喝醉的经历。其实她本不会在喝酒的时候掌握不好度,实在是昨天那酒喝起来甜甜的,有点汽水的口感,她才一时间没控制住,谁知道后劲儿那么大?
何燕然中午回来的时候,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顺便还说了一嘴昨晚是许寒山把她背到楼下的。
许寒山?
江如鸣费劲儿地回忆了一下。
她拿起手机,却没有发现许寒山的任何未读消息。
奇怪,平时他都是话很多的,昨天背自己回来却至今没吭一声,看起来实在是太奇怪了。
但她没有往深里想。直到考最后一门专业课的时候,明明在同一个考场里,许寒山却没跟她们一起来,而是独自一人左手拎着签字笔,右手拎着学生证晃荡着来的。
江如鸣考完试后还特意观察了他一下,发现他真的不打算跟她们一起走,交完卷就消失不见了。
她总算是升起了一股疑惑。
食堂里,何燕然和白琬宜提前回去应对寝务检查,她负责给所有人带饭。排队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借过。”
“嗯,好。”
她下意识回头,就与排在自己身后的人对上了视线。
是许寒山。
许寒山一向是嬉皮笑脸的,但他此刻就这么垂着眼睛看着江如鸣,也不笑,也不逗乐,半天就说了句干巴巴的“嗨”
。
江如鸣只能回了句:“嗨。”
她扭过头去不再理他,打好了饭就转身预备回宿舍。
出食堂门的时候,身后的许寒山追了上来。
“你回宿舍啊?”
江如鸣“嗯”
了一声。
许寒山快走两步到她面前,又问:“前天你喝多了,还好吧?”
江如鸣:“那都前天的事儿了。”
许寒山沉默了一下,又道:“那咱们顺路一块走吧。”
江如鸣:“随便吧。”
她低头看着前方的路,没看旁边的许寒山是什么表情。
忽然,她感觉到许寒山站住不动了。
她脚步顿了一下又要往前走。
“别走。”
许寒山拦了她一下。
“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江如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