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鞍看着?窗外,脑海中有?东西一晃而过,她没?有?让思维发散,应下来,“过几天我来上海一趟。”
新的一年很快到来,孟鞍在元旦把合同签完。
之恒给她发来一份资料,上面罗列了该队番号、驻地、军史、组建过程、主要作?训课目、在战区比武和全军比武以及国际比武中获得的荣誉和表彰、在国内承担过的重?大救援任务等,资料偏官方介绍,细节并不多。
“这?是?全部资料,具体细节需要我们去调研。”
章之恒说?。
孟鞍出神片刻,心底闪过某种巧合,发问,“这?支部队原驻地在胡山镇吗?”
章之恒看了眼资料上驻地只具体到市,“具体哪个镇不清楚,我们会去西北和他们正式见面,一切根据他们驻训时间来安排,所以不一定会去他们原驻地。”
章之恒想了想,“不过应该在你们省,大部分空降兵都驻扎在那儿。”
孟鞍轻轻哦了声。因为这?个军种,她脑海里很自然?地想起一个人,那时她从没?问过他的番号,不知道他得过什么表彰,也不清楚他家那一盒奖章是?如何得来。
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她从没?有?关心过他这?些,现在也无法?确定这?是?不是?他所在部队。
但这?个问题对工作?意?义并不大,她翻着?资料,很快收起思绪,认真?对待接下来的会议内容。
一天后,章之恒请来的摄影师从厦门来到上海和他们会合。
摄影师叫纪灵,是?个娇小的女孩,说?话带一点福建口音,做起事来风风火火。
孟鞍空闲时在酒店补完了她以前的作?品。农历新年之前,她们一直待在上海和章之恒工作?室的人开会。
。
腊月二十九,孟鞍从上海坐高铁回了家。
到家时是?晚上八点,父母都不在家,家里只有?一个保姆。孟鞍对此习以为常,父亲经营一家外贸公司,母亲在医院有?职务,前几年进了党委班子,两人常年不在家。
保姆说?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她道过谢,回房间休息。
除夕当天父亲依然?不在,母亲倒是?在家,看见她叫了咖啡外卖,说?,“一天到晚就喝这?些乱七八糟的,过年也不停。”
下午父亲回来了,见孟鞍到家,问了她两句工作?情况,就进了书房。
孟鞍和保姆在外面贴春联,贴完进来,就听见父母在书房吵起来了,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保姆问:“要不要去劝一下?”
孟鞍摇头:“不用。”
在她的记忆里,父母工作?都很忙,但只要在家就没?有?不吵架的时候,她已经习惯了。
晚上还是?在一起吃年夜饭,桌上开了瓶红酒,父母分别和孟鞍碰了一杯,便安静地吃起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