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玉听出她的怨气,「行,以後?让她们?跟着。」
「不过,我这二百两?是欠别人的,还是要还的。」
见她妥协,海林脸上恢复几分笑意,「那你?告诉老奴名字,我让海二替你?送过去。」
祁良玉摇头,「以前在丰城认识的人,我亲自送过去。」
海林似嗅到了什麽特别的气味,喜滋滋的盯着她。
祁良玉清了清嗓子,「就是一普通的朋友。」
海林冷笑两?声,这下更确定,这位普通的朋友不但不普通,而是还是一位郎君。
欠一位郎君的银两,数目还如此庞大。
不正常啊,太不正常了。
祁良玉受不了她的眼神,伪装愤怒,「你?到底给不给了?」
「给,给,现?在就给。」海林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根,当下就从怀里掏出两?张百两?的银票出来。
祁良玉又伸了伸手,「还有没有了?」
她一个管家,随随便便都能掏出两?百两?出来,而她一个亲王,身上分文都没有,像样吗。
海林将那两?张银票拍在她的手上,「没了。」
然後?又强调道,「您只要出门带上海一她们?,银子的事,自不用您操心?。」
祁良玉也朝她冷笑几声。
没办法,只能妥协,谁让她是她最敬爱的海林呢。
「海一回来了没?」她问海林。
早上海林在西城门那儿放的探子过来禀报,说有人在西郊见过一对老妻少夫,不像是本地人,那小郎君相貌秀气,就是瞎了一只眼。
不管是不是,总要走一趟的,可当时她正接着懿旨,只能将小风的相貌特徵给大致的告诉了海一一声。
早知道连京城都出不了了,上午她就不跟着乖乖进宫了。
白站了一上午。
海林摇摇头,告诉她海一还没回来。
见她脸色难看?,这才想?起来关心?她今天进宫後?的状态,「太后?今天又骂你?了吗?」
祁良玉笑笑,「把最後?那个『吗』字去掉。」
「骂了两?个时辰。」
「然後?又摔了一套南平的黑釉茶盏。」
「不过这次多了一条,不去给林家道歉,就不准出京。」
「太过分了。」海林皱着眉。
祁良玉瞥了她一眼,笑了笑,「这次不说他也是为我好了?」
海林自然不会?说什麽太后?的坏话,可心?里还是向?着她的,「林家再怎麽势大,也只是个臣子,别说王爷没什麽错,即便是大错,也不该如此,如此折辱。」
祁良玉冷笑出声。
她都知道是一种折辱,偏他那诗书礼易精心?娇养出来的父後?不知。
或者说,就是想?折辱她而已。
「没劲。」她突然一踢眼前的凳子,看?着它在地上滚了几滚,然後?摆摆手,「我去睡会?儿补补觉,海一回来了让她直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