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头顶传来戏谑的笑声,熟悉得很,宿灼睁开眼,一双戴了手套的手盖在她的眼睛上。
“你是白雪公主,还是睡美人?”
夏天闷热的傍晚,来来往往的人都没没意识到昏暗的后台多了个人。
带着凉意,像是浸了冰雪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一如从前的亲昵。
“都不是,就和你不是王子一样。”
宿灼撑着手肘,想坐起来,却被按住额头,看不清,动不了。
她放下左手握着的权杖,凭着记忆里的印象,熟练向上伸,一拽。
没拽到。
她伸出食指,点在裸露在外的颈部肌肤上,向下滑,滑过突出的锁骨,细腻的皮肤,最后勾住了v型的衣领,光滑的,丝绸的质感,松松荡在胸前,大概是一条很漂亮的裙子。
眼睛上方的手掌轻轻颤动起来,笑得很开心:“我就知道你要干坏事。”
“所以……这样拉不到了吧?”
那道声音拉得又长又妩媚,飞快贴近她,又拉远距离。
真是莫名自信,宿灼勾住衣边的食指用力,手臂回收,感受隔着衣服传来的不情愿又不得不靠近的阻力,水晶棺向左偏了一点,有人坐在边缘,耳边的呼吸声贴近了。
“拉不到什么了?”
她对着眼前的黑暗挑眉,露出个只有对面的人才能看到的带点得意的笑:“我以为你逃跑躲起来,再也不会出现了呢。”
“怎么会?我只是干点活去了,人活着总要挣钱,不是吗?”
贴近的呼吸和说话时吐出的,带着玫瑰花香的气息颤巍巍擦着耳廓上的小绒毛过去了。
白净的耳垂点了胭脂版,从中心一点点透了粉红。
宿灼知道耳朵上的热意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可她就是不自觉,不自然地咽了口口水,喉咙滚动的幅度格外明显。
“真可爱~精灵王,你还记得等会儿的台词吗?”
又是这样的调笑,她张口反驳:“当然记得。”
台前的一束光扫过,又飞速扫去,白光乍现的瞬间,无数次顺从着低下头的年长者表情宠溺,看着紧紧勾住衣边,像是生怕自己跑了的手指,弯下腰,主动凑近。
脑后盘好的长发滑落一缕,顺着侧脸垂下来,发尖正好落在水晶棺里躺着的年幼者嘴唇上。
年幼者一抖,嘴唇上细微的痒意让她不由自主抿住嘴唇,嘴唇涂了口红,有些干裂,卡着发丝向里拽。
“别什么都吃,像个小馋猫一样。”
和身上裙子同色的黑色丝绸手套在柔软的唇瓣上碾过,将发丝轻轻抽出来,又探进一小截指腹,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将口红细致抹开抹匀,晕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