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的手胡乱握着陆隽的胳膊,语气恳切:「今日实在不合适,改天我再向老师问候。」
回应她的则是陆隽的笑,他今日已是笑第二次了,且若细细品味,不难听出是在笑她。陆隽问:「往常的胆子去哪儿了」
虞雪怜使上敬语:「您要跟小女子计较往事吗」
陆隽也没有要带她去见老师的意思,他仅是藉此来看,她的胆量是否有之前那般不怕天不怕地。
「你在此处藏好。」陆隽说,「我去见老师。」
倘若和虞穗一起藏在厢房,老师他们迟早要推门进来。
虞雪怜唇角嗫嚅:「我的马拴在宅院外了。等陆公子进了堂屋,能不能把门关上,我偷偷溜出去。」
厢房委实不宜久留,她需得让陆隽给她做掩护,尽快逃离才是。
陆隽点头答应,随即转身开了厢房的门。
「诶,陆隽,」陈昌石跟张泰禾的对话戛然而止,他们两个正在烹茶,「过来漱漱口,拾掇拾掇换身衣袍,晌午咱们去下馆子。」
陆隽进堂屋,合上门,问道:「老师和先生不是去吃酒了吗」
「还不是怪他。」陈昌石剥了花生壳,往桌边的盘子一扔,道,「我下酒菜都买好了,结果他儿子回来了,逮着张生教导一顿。人大夫嘱咐他,他肝脏生了病,入春不得吃酒。」
张泰禾睨了一眼陈昌石,咳嗽道:「我吃不了酒,不耽误你吃。」
门被合上,堂屋瞬间暗沉。陈昌石招了招手,问:「陆隽,你把门关了做甚」
说话间,房外传来清脆的敲锣声,「隽哥!隽哥!我来给你贺喜了。」
吴阿牛领着盼夏从慈溪镇赶了两天的路,就为给陆隽鼓劲儿。
二人瞅见堂屋和东西厢房的门都关着,满脸疑惑。
盼夏捂着耳朵,小声道:「吴阿牛,把你这破锣丢一边去。你忘了,陆隽哥哥的老师也在这里呢!」
……
趁着陆隽关门的工夫,虞雪怜小心翼翼的离开厢房,出了宅院,脚下生风地牵走她来时骑得马。
不巧,她碰着吴阿牛和盼夏,朝他们简短的讲明了她适才的困境,遂告辞往金陵城的方向奔去。
虞雪怜今日没乘马车,她想着以往到陆隽的宅院,一来一回要两个时辰,若是骑马,一个半的时辰就足够了。是以她找了个由头,跟母亲说要去找温昭姊妹春游,用不着乘马车去。
她毕竟是将门之女,骑马出行并无不妥。母亲叮嘱她戴幂篱,切莫抛头露面,也莫要贪玩。
「虞娘子,这边请。」
程管家热情地接待虞雪怜入府,他们户部尚书府一贯是冷冷清清的,府邸的两位娘子随了夫人,不大喜欢交朋友,成天闷在厢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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