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虞雪怜轻轻地用手指勾着俆南川的衣袖,牵着他往靶场走,「说好了,这月廿四,你要带我去信王府打马球。」
俆南川添了一句,道:「君子一言,绝不反悔。」
信王在圣上那儿是最得宠的王爷。
一来,信王的母亲皇贵妃容貌瑰丽,父亲在太医院当差,自幼以药为伴。传言说,圣上的头疾吃了灵丹妙药也不管用,却是凭着皇贵妃做的药囊,时刻携在身上,不出仨月,圣上的头疾就治好了。
二来,皇贵妃不掺和後宫争斗,不耍手段,深得圣上恩宠。然越是不争者,越躲不了无妄之灾。後宫妃子尔虞我诈,算计来算计去,终是害死了皇贵妃。
那时的信王年仅八岁,圣上因皇贵妃之死迁怒宫人,当年埋在後宫的尸骨,垒起来有一堵城墙那麽高。
圣上把信王留在宫里亲自养育,可惜太子之位早就立下,太子嫉妒信王抢走了他父皇的恩宠,便屡次三番地找信王的茬儿。
他们说,信王韬光敛彩,和他母妃一样不争不抢。可虞雪怜死後的那些年,她亲眼见到信王参与了宫变,勾结北凉人,意图谋权篡位。
若不是有内阁抗衡,有陆隽从中作梗,信王很有可能就夺得帝位了。
第23章护他
从慈溪镇拜访完陈昌石,陆隽的日子再没消停过。
自蔡婶儿说媒不成,回家逮住儿子二虎严加审问。
果真应了陆隽说的,二虎在青楼前前後後消遣了几十两银子。
费尽嘴皮子辛苦赚来的血汗钱,想攒下来给儿子娶娘子的本钱,窝里窝囊地被挥霍掉。
蔡婶儿直哭天喊地地提着菜刀,要二虎乾脆抹了她脖子,也不枉他叫她这麽多年的娘。
二虎是惯大的孩子,畏畏缩缩地藏在老爹身後,他哭得比蔡婶儿更痛。一面赌咒儿说死都不去青楼逛了,一面让老爹帮他哄哄娘亲。
一家三口从早闹到晚,锅碗瓢盆摔得满屋杂乱。二虎爹跟蔡婶儿做夫妻半辈子,夜夜睡一个坑头,到了这节骨眼,晓得蔡婶儿是气不过儿子在外拿着她的钱花天酒地。
他便把这麽些年存的私房钱献出来,挤着眼泪说掏心窝子的话,让二虎跪下来给娘磕头认错,这才稳住蔡婶儿。
说到底是一家人,不生隔夜气。但住在村里,谁家拌嘴吵架,少不了有人趴着偷听墙角。
蔡婶儿家闹这麽大的动静,他们东听一句,西补一句,很快就把他们家的事搞得一清二楚。
本以为这件事算过去了,可翌日蔡婶儿发起癔症,躺在炕上说有鬼要找她索命,过了片刻,又嬉嬉笑笑地说要去涞水镇给陆隽说媒。
蔡婶儿给陆隽说媒,二虎爹是知道的。
他劝蔡婶儿别赚这伤脑费神的钱,这陆隽在村里快是绝户了,还管这晦气东西娶不娶娘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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