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惠手拎着药进入茅草棚,从包里拿出一根火柴点燃後,将火苗引到旁边竖着的烛灯里。
整个屋子里瞬间闪出了些暖光。
茅屋被他收拾的乾净,也不臭,有股新鲜泥土的味道,物品摆放也少,很简单。
落惠从小在爷爷那学过一些医术,刚才她打磨了一些草药敷在伤口处,可以暂时减缓毒素蔓延。
风清靠在角落边,腿上盖了层薄毯,听到声响,难受的抬了抬眼皮,望着她。
他看到她头上的黄色发卡,现在仍在戴着,戴的还挺整齐。
挺乖的嘛。
注意到他的视线,落惠也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右侧的发卡,脸上抹了一丝羞红。
她小碎步走过去,「先丶先生落惠向他靠近,将大杯子打开,一股浓重的药香味扑鼻,清新好闻。
「嗯?」
落惠穿的裙子有些短,她微弯下腰蹲在地上,掩了一下裙摆,将药倒入大杯盖(类似保温杯盖那样,不算小)递给他。
後头又偏侧,支支吾吾的解释道:「我刚才缓解了一下你的毒丶毒性,这个是我用金蝉丝熬丶熬制的药,你的毒有些烈,但它可以解。」
然後又悄悄抬眼看了下风清的神情。
见他眉头轻皱,没见过杯,落惠以为是怕她毒害他,便赶忙摆手道:「先生放心,这里面真的是草药,我给你试试看。」
说着又拿紧杯子要将药喝下去。
才碰嘴,一只瘦细的手又将杯子猛的夺去。
「药不能乱吃。」风清紧皱着眉头认真对她说道。
他刚才这没接过杯,只是因为这背上的刀伤让他有些难忍,使不上力气。
落惠见他接过杯,悬在空中的手顿住了,神情也有一丝愣住。
他说的话……是关心……自丶自已吗?
关心吗……
想着想着落惠的嘴角不自觉压不住笑意。
风清苍白的脸又笑了下,「没有不信。」
又顿了一秒看向她:「姑娘唤我风清便好。」
落惠回过神,呆呆的点了下头:「哦,好。」接着她也补充一句,浅低下头,手指不自觉攥紧裙尾:「我,我是落惠,阿奶换我惠儿,你也可以……」
她的脸越说越红了些,乾脆别过脸,不去看风清。
下一秒,就听到有人亲切的唤她「惠儿」。
声音乾净清澈,暗含如水般柔情,好似鹅毛拂过耳畔,挠的她心痒痒的。
风清望着她红透的侧脸,浅笑言:「挺好听的名字。」
落惠无声「嗯」了下。
你的名字,也……挺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