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启一言不发的走在路上,他没能保护好师父,也没能阻止师弟误入歧途,更没有找到母亲的身世之谜,连杀父仇人都不能手刃,爱自己的那个女人也因自己而死。
痛苦蔓延了全身,他停住了脚步,宇文白看向了方启。
“大先生,你怎么了?是石朗那一脚踢出内伤了吗?”
“宇文公子,老夫该做的都做完了,刚刚吃了那一脚,衣服的银子也被踢碎了,身上没有银子了,想在脚下这客栈喝点酒。”
“好吧,那大先生穿上我这套衣服,里面有点银两,我三日后来这客栈找您。”
言罢,宇文白脱下外套披在了方启身上,旋即分道扬镳。
安顿好了王石,宇文白拿着朱岚铭给的书信,去找圣上。
“什么?石首司是北莽奸细?宇文爱卿,他可是刚刚拿下北莽细作王石啊。”
“圣上,您信不信王石根本就不在御言镇。”
“不在御言镇?那他在哪?”
“在这叛徒买的私宅处,好生供着呢,微臣早已查清私宅所在之处,加上这些他的亲笔书信为证据,特来弹劾这叛徒!”
“朕现在就派人去御言镇查查王石在不在御言镇。”
半晌。
“这石朗!朕待他不薄,他却做了叛国之贼!汤将军,你带两千京城禁军,现在把御言镇所有人都抓起来!顺便查查情况!宇文爱卿,你现在就带着一百京城禁军去捉拿王石!”
而这边的方启一坛又一坛,一直在饮酒,心事太重,竟然喝了十坛子都没一点醉意。
不禅缓缓走进客栈,四处看了看,找到了方启。
“方施主。”
“你哪个?”
“小僧名为不禅。”
“找老夫何事?”
“小僧来为施主解忧的。”
“老夫吃不够酒肉,当不了你们这种秃驴。”
“施主误会了,小僧不是劝施主出家的。”
“那你所为何事?”
“施主,小僧想告诉你,不是那些琐事困住了施主,而是施主自己困住了自己,当施主饶过自己之时,自然落幕升华。”
“你似乎很了解老夫啊。”
方启打量起眼前这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