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言卿除了眼睛不太清明,倒没有其他状况,只是童笙担心他走不稳,托着他的手臂。
樊言卿本就有点晕,这“肌肤之亲”
更是给他整迷糊了,酒没弄红的脸这会倒红了起来。
童笙瞧着他脸色倍感新奇,说:“之前还胆敢偷亲,现在怎么脸红了。”
樊言卿脸更红了,小声道:“对不起。”
“你以后别这样就行。”
童笙打车到樊言卿的家,将他扶到沙发上童笙便打算走了,只是想走的话还没有说就见樊言卿正眼巴巴地看着他。
童笙挑眉,问:“怎么,不想我走?”
樊言卿眼睛一亮,道:“可以吗?”
“当然不行。”
童笙一票否决,“我可不想羊入虎口。”
“不是。”
樊言卿一脸正经,“你不是羊,你是武松。”
童笙笑出声,这话说得蠢但配上对方认真的表情又有些可爱,他问:“你真的没醉吗?”
“没有。”
醉不至于,只是酒壮怂人胆。
“行了,我还是要走的,你去歇息吧。”
樊言卿怅然若失,瞧着有些可怜。
童笙竟有些不忍心,他看向别处,说:“好了,又不是见不到了,明天还可以见面嘛。”
樊言卿低着头,轻声说道:“我怕。”
“怕什么,你可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谁敢伤你。”
童笙看了眼时间,“好了,有点晚了,我要走了,再见。”
樊言卿呆呆地看着童笙离开,喃喃自语:“我真的怕。”
“哦对了。”
童笙突然折回来,说:“明天你醒了给我发个消息吧,我有点担心你是真的醉了,要是难受就给我打电话。”
樊言卿呆愣地看着童笙再次离开,轻轻笑了,他洗漱好回到卧室,盯着灯的开关几分钟后把它关了。
第二天,童笙醒来第一时间就是看手机,樊言卿给他发了一句“我很好”
。想起昨夜对方的窘样,童笙轻笑一声,回了一个“嗯”
。
此次过后,童笙不再刻意避着樊言卿,俩人默契地忘记表过的白,像普通朋友一样相处。
新年如约而至,家家贴起春联,穿起新衣。童母给一家人买了大红色的羽绒服,一家人红红火火,整整齐齐。
他们年夜饭在爷爷奶奶家吃。爷爷家就在临川,他们一大早就提着东西去拜访二老。
太阳慢慢落下,爷爷家的人也越来越多。
大人收拾房间的收拾房间,做饭的做饭,还有一些出去买东西。
童笙和亲戚家小孩坐沙发上打游戏,几人中他最大,其他人对他马首是瞻。
做好饭,一大家子围着圆桌坐下,一边聊天一边吃饭。
童笙历来是亲戚的关注对象,时不时就被问话。吃完饭童笙立马离开战场,跑阳台待着。
这时的临川还没禁烟火,漆黑的夜空里绽放朵朵烟花,童笙和花阳阳在手机上聊着天,看她哒哒打字吐槽有个亲戚知道她打篮球后竟让她炫个技。
退出聊天界面,童笙看到樊言卿的名字,想到前几天去他家时清冷的环境,一点过年的气息都没有,甚至没见过他的父母。
童笙没忍住给他发了信息:在干嘛?
对方很快回到:在练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