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自己身手清白,可苦无证据,如何分辩都成了狡辩。
“说不清楚就推给他们,”
这少年笨的让人心慌,“他让你还金子,首先他得证明他有那么多,你就想法子凑些金条来,先装上一瓦罐,看他自己搬不搬得动,若照你比量的那么大根儿金条装满一瓦罐得几百斤,他肯定搬不动,既搬不动那就说明那天他搬的根本不是金子。你反过来还能去官府告他一笔。”
“对啊!”
江闻谷一拍大腿,恍然十分,“我光着急了,怎么就没想到呢!”
一想到那日所有人都七嘴八舌的上门让他还金子,一时情急乱了方寸,倒被人牵了鼻子走,似被人定了罪。
“接下来的事便不用我告诉你怎么办了吧?”
唐薏悠哉嗑了两个瓜子,“你也不小了,有些事儿该自己办了。”
“我这就去!”
这人是个急性子,半分也等不了,一拍桌子起身,伞都未拿便要走。
“唉,等等!”
脚还未迈出去便被唐薏唤住,“你说的话可别忘了。”
“放心,我都记着呢,我江闻谷说一不二!”
这会儿他脸上的晦气倒是全退了,一拍胸脯后,大步奔入细雨中。
与来时那般恹恹不同,活像那日初见时的野驴。
瞧着他的背影,樱桃也笑了,“还真是个孩子,开心便笑,不开心便骂人。”
一旁唐薏可一点笑不出来,“我算是看出来了,整个江府是没什么能人了,这样的小把戏都能把人骗过了。”
言外之意,她那看似精神的婆母,金玉其外罢了。
而她不知的是,她已经开始让江观云刮目相看。
原本因着弟弟的事焦心了几日,事到唐薏这里,反如一团积满了水的乌云,被她一戳即破,至此终于放下。
接下来的几天,江闻谷没了影,可林修齐等人也没再寻上门,唐薏便如同平常一样,看起来傻憨傻憨的。
月珠见她整日乐呵呵的,便越发放松了警惕,时而连樱桃交待她点事儿也推三阻四,开始怠慢起来。
前院那边发散些什么东西下来,也是任她们克扣。
这些事她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实则都被唐薏看在眼里。
当初与林家的乱事终于在五日后有了结果,一如唐薏所料,林家根本站不住脚,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可奈何林家要面子,且如今江家势败,林家还是朝中新贵,众人偏心。最后便只落得个误会一场,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