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和皇夫看着他脸上露出来那道疤,没说什么,但心里也还是觉得有损皇室颜面,更何况身为惠王正夫。
燕凌玥端着茶盏去敬茶,看见女皇和皇夫眼中微不可查的鄙夷,眼中黯然。萧离看不惯,主动说,“凌玥的脸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本不应该承受这一切。”
那边燕凌晖执着茶盏的手一抖,女皇惊讶抬眼,“你说什么?惠王夫什么时候救过离儿?”
“就是儿臣离京之前那次刺杀,是我们误会了,救我的人并不是太女侧夫,而是凌玥。”
萧离将敬完茶的燕凌玥拉回来。
女皇看向燕凌晖,他努力保持镇定,“母皇,此事臣侍也是后来才从母亲那里知道,原来在臣侍和家母找到惠王之前,是哥哥先救下了惠王,是以大家都误解只是臣侍一个人救下了惠王爷,还请母皇勿怪。”
皇夫插进来,“往事都过去了,这些事就不提了罢,总归都是燕家的人救下了惠王,当好生感谢燕家的,陛下您说呢?”
女皇沉吟一下,也没再追问下去。萧离远远地看了眼皇夫欲将此事赶紧揭过的表情,眼中藏着无尽的冷意,皇夫对上萧离的眼,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她早就知道什么。
太女萧祁向来看不惯自己这个皇妹,打算先离开,“母皇,父亲,如果没什么事,儿臣这就先退下去了,署衙还有公务等着儿臣去处理。”
“好,你下去吧。”
得到女皇许可,萧祁冲燕凌晖示意一下,转身就走,也不等他。燕凌晖看了眼站在一起的萧离和燕凌玥,觉得刺眼极了,咬了咬牙,努力跟上萧祁的脚步。
明眼人都看得出燕凌晖身子不太舒服,脸色有些苍白。
女皇留萧离和燕凌玥在宫中吃了午膳,呆了小半天才放她们出宫。
······
萧离正带着燕凌玥往宫门处走,远处一个小奴侍拼命跑过来,“惠王爷,惠王爷请等一等!”
那侍从气喘吁吁,“惠王爷,陈贵侍请您去宫中一见,还请惠王殿下跟奴侍走一遭。”
萧离顿了顿,“妻主,陈贵侍召见,你先去吧,我可以先去马车里等你。”
燕凌玥推了推她。
“好,那你先去等我,我很快就来。”
萧离握了握他的手。
······
陈贵侍的宫中装扮和他这个人一样的风格,华丽中透露着妖冶。萧离走进去的时候就觉得一股熏香扑面而来,不难闻,但有点刺鼻。
等她走进去,才发现身边并没有侍从候着,都退了出去。陈襄斜斜地倚在美人榻上,身上衣裳松松地搭在肩上,隐隐露出点雪白的肩膀。
萧离眼神一凉,低下头不看他,“不知陈贵侍找本王来有何要事?”
“你成婚了,我很嫉妒,所以想见一见你。”
陈襄一双忧伤的眼望着她,她越发出色了。但她越出色,他就越嫉妒,越不甘心,不甘心这世界上有男人可以得到她的爱。
萧离不动声色,“既然陈贵侍没什么事,那本王就先行告退。”
说完就转身。
陈襄一急,厉声,“你敢,你敢现在走出这个门,我就敢喊是你非礼我。”
萧离不可置信,这男人怎么死缠烂打,她心下微怒,转回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既然大家都说开了,也没什么必要再好言好语。
陈襄走下塌,长长的裙子拖出一道摇曳的弧线,处处都带着勾引。萧离往后退,他就往前进,眼见后面就是门,萧离身手格住他,“请你自重,我不对男人动手,不代表我不会对男人动手。”
陈襄不动了,但他的衣裳又不自觉得往下滑了滑,萧离眉角一抽。他吐气如兰,“我只想你陪我一晚,就一晚,好不好?至少,让我有个念想。”
他往前倾了倾,“我不好看吗?”
萧离浑身都透着冷寒的气息,“你简直不可理喻,不好意思,我对你这种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我家里那位比你好多了,你一点都比不上他。”
说完,也不管他喊不喊,直接推门就走,“你以为我会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屋子里熏的什么。”
陈襄呆立在那,还没从她那席话里反应过来,她已经走远了。他倒在地上,想起她说的那句话,喃喃自语,“我这种人,我这种人,瞧不起我这种以色事主的人是吗,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了半晌,呆呆地望着冷清的大殿,眼角留下两行泪,“我从没想过做这种人啊,谁又给过我选择呢······”
······
萧离虽然一进了那宫殿就觉出不对,已经尽量屏息,但还是吸进去一点熏香,那香有催·情·剂的成分,她觉得她应该还是受了点影响。
回到马车里,燕凌玥靠近萧离,闻到一股淡淡的男子熏香味道,稍微一想就知道是陈贵侍身上的味道。
虽然他不应该多想,可还是忍不住去想,为什么陈贵侍要单独召见她。
他垂下眼眸,一路都有些沉默。萧离感觉到他情绪有点低落,以为是白天在女皇那里的事情,也没太多想。
等两人回府,先是用了晚膳,说起来,十一领中,小五的拿手绝活并不是行兵布阵或者打打杀杀,而是一手好厨艺。
她做得饭连萧离都赞不绝口,觉得得了小五简直是享了大福。搞得其他几人不服气,也争相和小五学做饭讨萧离赞赏,结果谁做得都没她好吃。
······
是夜,萧离洗个澡就打算睡觉,毕竟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但也没有太大影响,她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去跟他做那事。
还没躺多久,后背搂上来一条手臂,是燕凌玥靠在她后背上,闷闷地声音传过来,“妻主,你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晚上我,我太主动,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