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胡说八道。
李秋岁凑到柳氏边上,“您想那些小姐夫人都是一棵棵果树,就算如今咱不亲手干农活了,总得勤过去看看。看清楚长势,咱心中也好有数。”
好像是这么回事。
李秋岁,“有那好的,瞧着顺眼的,咱心里欢喜,就多花点心思。那不顺眼的么……就像果树,咱们弄清楚原因,想想办法,改善改善,大不了拔了,重新换一个。要是人么,咱也得接触,先弄清楚人家的立场态度。好的,自然好。有那实在合不来的,就老死不相往来,以后少接触就是。”
柳氏也被说迷糊了,好像道理差不多,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儿。
夏禾和楚氏听的目瞪口呆,还能这样?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换种心情,人家拿咱们当稀奇看,咱们也能拿人家当稀奇看。
李秋岁瞪姐姐,多大点儿事儿,出门做个客,衣裳首饰都能掰扯这半天。
夏禾也不扭捏了,过来拉李秋岁,“就是都不习惯,慢慢适应就好。”
李秋岁,“总之爹和大哥,也没当大官的瘾,不靠咱们去攀关系升官发财,用不着去看谁的脸色。”
柳氏一拍巴掌,“这都上京城当官儿了,家里还有个爵位,他们老爷们还想上天,咋的?如今,这就是鼎鼎好的好日子了,有本事,靠自己能耐去升官发财。”
夏禾嗯嗯地点头应承。
一家人收拾齐整,说好在大门口聚齐。
李长山早早等在门口,他长相清俊,自从娶妻当了父亲,更加温和内敛。
这会李长安也回来了,十五六的少年人,眼神明亮,除了清瘦一些,更添几分书卷气,站在李长山边上,竟跟大哥差不多高矮。
李三祝看着娘三个出来就笑,他一身藏青色直裰,单手背在身后,站在比他足足高了一个头的儿子们身前,竟颇有几分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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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瞪过去,同两个闺女小声嘀咕,“咱们娘几个,以后也得多出门走走!你看你们爹,如今都用不上我,越来越人模人样了。当了芝麻绿豆点的小官,也不知道天天哪那么些应酬,见天的不着家门儿,就昨个,我闻着身上还有一些脂粉味。”
她娘这是暗示她爹有外心了?
不能吧?夏禾瞪大眼。
姐妹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儿。
李秋岁给姐姐使眼色,让她听听算了。这要能是真的,就她娘这脾气,还能好声好气跟她俩在这儿,这么小声音地嘀咕。
家里有现成的马车,伯府离郑家的路程不算远,因为是白日,穿街走巷,人一多,马车行驶的速度快不了。
左右今日就这事,也不赶时间。
小半个时辰,马车在一处大宅子前停下。
对京城这边怎么算几进几出的大宅子也闹不明白,周边有空地方还能加盖。
不过,京城郑家的宅子并不算大,比府城那边小些,感觉还没有他们的伯府半边大。
不过读书人家,讲究清贵。
没有朝廷赏赐,估计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李家就是手头不缺银钱,没有渠道,这样一处宅子也不容易买。
比如,家里买的那一处庄子,难得能连成一片,不是占了实在贫瘠,离京城又有段距离的便宜,原来的主家种不出名堂,年年欠收,怎么也轮不上他们。
周平作为管家,跟着一起来了,他赶在前头下马车,递上帖子。
郑家的仆人该是早得了家主家吩咐,忙迎过来,“哎呦,原来是永丰伯一家到了,我们老爷夫人早早打发咱们等着了。”
周平跟着李三祝进进出出,早不怵眼前仗势,“今儿个人多,我们老爷夫人也是紧赶慢赶,总算没误了贵府开宴的时辰。”
“哪能,哪能,离开宴还早着咧!”
迎客这人擦擦汗。
早听郑福说过这家人不简单,不成想一点言语上的亏都不肯吃,忙忙又在言语上找补一句,“咱们能得了迎客的差事,也跟着面上有光!早从郑福嘴里听说过周管家,今个可算是见着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