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二人,挑夫也连忙拱手行礼,笑道:“二位大师怎生如此打扮?”
“贫道与大师打赌,输了便置换法衣。”
“那当是大师着道袍,仙人也着道袍。”
“非也,非也。”
“嗯,怎讲?”
“贫道也输了。”
“那二位仙长又是如何来此?”
“阿弥陀佛,路上得遇这位施主。”
“居士屠尽了周遭草木。”
“言分量不够。”
“便差使我二人乘其上以增量。”
“不上则打。”
“此之怪事耶!”
“然也。”
“贫道无奈。”
“老衲亦无可奈何。”
“所以二位仙长便上了这厮的贼船。”
挑夫大笑。
“非也。”
“非也?”
挑夫的笑戛然而止。
“盛世之船也。”
和尚一样的道士道。
“避世之船也。”
道士一样的和尚道。
正在三人碎碎交语时,冉絔和魏成早已偷偷的来到了桶边,也不用瓢,也不用手,直接凑头牛饮。
“哎呀,牲口也牲口也!”
挑夫虽口出急躁,但面上并无不悦之色。
一言发出,旁人不由得畅然大笑。黑铁塔也笑了过来。他的笑声瓮声瓮气的,像擂鼓一样。
“姥姥的,马尿也喝得如此狼吞虎咽。”
“他们喝的可是美酒。”
挑夫道。
“那分明就是比马尿还淡的水。”
“一桶是马尿,一桶是美酒。英雄喝美酒,熊人饮马尿,快哉快哉!”
挑夫一边说一边笑,说到最后更是得意大笑。
冉魏二人能忍,这黑铁塔可不能忍。
“姥姥的,俺看你是身子骨紧,欠些收拾。”
黑铁塔一口地道豫州话,说出口来,自是一股威严不可侵犯。
“近来真有些身子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