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突然失踪的,可是我师父却说我爹是去了许昌。虽然寄回来书信,但是我爹是不会把他的柴刀随便扔在山上的,我敢肯定,我爹一定不在许昌。”
“什么啊?”
荆云风听得一头雾水,道:“你是想说伯父是被人绑架了吗?”
“嗯。”
“你有什么依据?”
“没有,但是他是不会把柴刀随便扔在山上的。”
听得此话,荆云风更是迷糊,只见她蹲在柴火旁思索了良久,半晌才道:“伯父有留下什么东西吗?”
“就那把柴刀和这封信。”
说着,刘沁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保存还算完好的书信。
接过去打开一看,荆云风不由得眉头紧皱,道:“伯父写的字当真潦草啊。”
“嗯?”
刘沁不禁灵光一闪,挤过去凑头一看,果然,信上字迹潦草,歪歪扭扭不说,还有好些个错别字。
“不对啊。”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吗?”
“我爹以前写的字帖我看过,写得可……可正规了。”
“嗯?”
“对了!”
刘沁一拍脑门,道:“我爹是个左撇子,当年他被土匪砍去的是只右手。是啦,肯定是他故意这么写的。”
“那你快看看,伯父有没有在信里给你留下什么线索。”
说着,荆云风连忙将信递了过来。
其实也说不上递,此时两人并排而坐,肩膀抵着肩膀,头挨着头,只不过是推过来些许而已。
看了半晌,刘沁又恢复了一脸的苦瓜色。只见他坐在一旁,脸色忧郁,情绪失落的样子。
见他如此,荆云风也是莫名的觉得小猫抓心。两手紧紧的捧着那书信,双目审视,一眨不眨。
那信上如是说道:吾儿,父到许都寻事,切无担忧。陆师待汝若亲生,汝需好身修行才是,曾记汝母生前,家中无仓,谷粒屈指可数,祖父卧病在床,汝母便日夜尖熬山林野药,然最终无解,汝母亦染病在床,家有老牛一头,变卖钱两,换取药物,亦是不治而终。为父新欲自绝,然汝周岁刚及,实不心忍,拿扯自今,望拜先生门下,习医济道,好生为之,勿念……
整张纸上行文潦草,错字连篇,切勿写成切无,好生修行写成好身,煎熬写成尖熬,心欲自绝写成新欲,拿扯本应该是拉扯。而且那字迹还一个大一个小,大大小小仿似随心所欲一般。
看了将近半个时辰,荆云风这才抬起了头。
“怎么样?”
刘沁急切道。
“我饿了……”
“我去摘些果子回来,你别乱跑。”
“嗯。”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荆云风深吸一口气,重新又将目光锁定在了书信之上。
刘沁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心事重重的回来,手里捏着两个不知名的野果,还没递到荆云风面前,荆云风便兴高采烈的跳了起来。
“沁哥儿,你快看!”
“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