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苕皮和凉面了。」虞尔说,「你把东西给我吧,我在这儿等你。」
他找了个公共椅子坐下来,看着詹信顶着一身西装,走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广场的另一边,有个女生在卖唱,抱着吉他自弹自唱,声音挺好听。
听着听着,他又开始发散思维,回想今天的事。
下午听到叶小筱说後,他就赶紧回了趟家。
那会儿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詹信看到了,以这人遇事就冲的脾性,绝对会直接朝乌仁义找过去。回家一看,手机果然不见了,出来的时候他还发现家里的门框弯了点。
小时候第一次见,他以为詹信就是那种冷漠无情丶蛮横霸道的人,但没想到这人出手就是为了救自己。
现在熟络起来,感觉詹信更不一样了,做事细心有担当,对朋友仗义,对他很照顾。
但虞尔总觉得缺点什麽……
想了想,他似乎没见过詹信脆弱的样子。
这人天生一副能扛事的模样,但虞尔记得詹信老早以前说过,他跟小越哥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父母。
那他们是怎麽过来的呢?这一路遇见了什麽,又经历了什麽?
虞尔总算知道缺什麽了。
他发现詹信知晓他的一切,但自己对他的了解却还有很多空缺。
不过,要是直接去问詹信,这人估计并不会说。
那个女生仍在歌唱,声音清甜:
「如果受了伤就喊一声痛,真的说出来就不会太难过。」
「不去想自由反而更轻松,愿意感动孤单不忐忑。」
「生活,生活,会快乐也会寂寞。」
「生活,生活,明天我们好好的过。」
「在这儿听歌呢?」詹信拎着小吃过来,虞尔才发现自己已经慢慢走到人家摊位面前了。
「嗯。」虞尔回答,「唱得挺好听的。」
詹信站在他身边认真听了会儿,一曲结束,围观的群众里冒出几个热情的大爷大妈,想借这姑娘的音箱点歌唱。
虞尔被他们闹腾的声音吸引,回头才发现詹信拿着钱包往人家吉他箱里放了一叠钱。
「詹总好豪横啊。」虞尔调侃他。
「人家凭本事挣钱,」詹信说,「好听就值。」
「咱们回家吧。」他说。
到了小区楼底下,虞尔打算把詹信从乌仁义那儿拿的一打卷子扔了。
「等会儿,你不打算废物利用一下。」詹信提着东西过来,单手翻了几页。
「我对知识没意见,但卷子上有骚味儿。」虞尔说。
「是吗?」詹信凑近就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