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慕羽做了什么?强迫她将健康的身体换给另一个人,威胁她的爹娘,给她的新婚夫君下毒,利用命契强迫她嫁给她。
她不应该,她不应该啊。
钟书玉脑子一团乱麻,比起答案本身,这个想法更让她痛苦。她闭了闭眼,道:“倘若经历一些的是你,你会吗?”
这个问题,似乎出现过。
换身之前,钟书玉问过,倘若被迫换身的人是他,他会恨吗?
换一个说法,倘若经历这一切的人是他,他会爱上一个处处利用自己的人吗?
南宫慕羽收回目光,在钟书玉看不见的地方,低低笑着。他没有出声,坐在一旁的钟书玉,只听到隔了几个院子的喧闹酒席。
一瞬间,南宫慕羽收敛笑容,他抬起头,眼神清澈,刚才的脆弱,小心翼翼消失不见,他好似又变回了记忆中的国师大人。
他起身,往系着红绳的两个瓢瓜里倒了酒,语气凉薄:“该走的过场,还得走一走。”
他用秤杆挑起钟书玉的盖头,把酒杯递过去。
是合卺酒。
上一段婚事一切从简,没买葫芦,往酒杯上系了根红绳便算喝了合卺酒,这一回按规矩准备了一体两份的瓢瓜,却是走过场。
钟书玉苦笑,接过瓢瓜,与他一饮而尽。
“喝了这杯酒,便是同甘共苦,永不分离。”
南宫慕羽笑了一下,把瓢瓜放在一切,问,“要走吗?”
“啊?”
“等宾客走完了再走吧,”
他道,“我可不想明日国师新婚夜被新娘抛下,一个人独守空房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
是不太好。钟书玉道:“那我再坐一会儿。”
屋内静得很,□□凤花烛的火光足以照亮整个房间。放在床上的小拇指被碰了碰,钟书玉没动,随即,手被握住。
南宫慕羽问:“要亲吗?”
“啊?”
“我忙了半个月,都没睡过一个整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他靠近了一点,“反正也亲过了,再亲一次,不算过分。”
钟书玉吓了一跳,忙挣脱开他站起,道:“你别乱说,当时是你强迫我的。”
“哦?”
南宫慕羽回忆片刻,“可我记得,你挺喜……”
“够了!”
钟书玉可以否认自己的感情,却否认不了自己身体的反应,她深吸一口气,道,“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南宫慕羽抬手,轻轻擦过唇,笑道:“我做不到,怎么办,那是我的第一次,原来亲吻,还要伸舌头。”
他垂手,笑意盈盈,“你会的真多。”
烛火下,钟书玉羞红的脸不太明显,她别开眼,道:“我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丫头,我成过婚了。”
南宫慕羽脸色一沉,他不可控制的想到,钟书玉曾与他做过的事,也与韩云州做过,甚至做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