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初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又带着逼人的气势。
「或是二者都有?」
「还是只是做出一副伤心难捱的样子来掩人耳目呢?」
「你什麽意思,我不认识你,你为什麽要这麽污蔑我。」钱泽钧脸色不悦,颇有种想起身走人的样子。
「那我换个问题。」淮初坐起身体,气势一收,随意道,「钱泽钧先生,张怀序和钱乐栖到底怎麽死的你难道真的毫不知情吗?」
「或者说你认为这些都是钱正德的原因?」
这些话说完,淮初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在谈论天色一样。
却压的钱泽钧出了一身冷汗。
「你」
他心底不安面色不变,镇定而愤怒,「你到是什麽人,胡说八道是会遭报应的。」
淮初没有回答,深而黑的眼眸无声的注视着他,他慌乱站起身,一不留神录音笔从他手中滑落。
「啊,钱先生不要紧张,咱俩谁会遭报应可说不定。」淮初浅浅一笑。
在他的注视下钱泽钧竟然发现自己动不了,只能任由对方靠近。
「我来是给你带句话,钱乐栖希望你能原谅他,钱先生这麽慷慨大方的人一定不会吝啬於一句话吧。」
「我没有怪过他」钱泽钧声音下意识提高,有些底气不足的意味。
「有了你这句话,钱乐栖应该能安心了。」淮初打断他,把手中的录音笔举到他面前,「重新回到自己手中的东西钱先生还是珍惜吧,不要再丢了。」
话落,淮初松开手,转身离开。
「期待下次见面,钱泽钧先生。」
男人慌忙接住录音笔,听到空中淮初留下的一句话,心中乱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
钱泽钧握住录音笔追出去,发现仅一门之隔对方就消失了,而刚刚任由两人争吵都没有反应的客人,因为他的一嗓子现在全看了过来。
那些人的眼神仿佛和淮初的瞳眸在一瞬间重合,男人心慌又不安,握住录音笔夺门而出。
离开咖啡厅的淮初没有回公寓,他在街上逛了逛,在想钱乐栖的死应该从哪些人开始查。
钱乐栖那小孩身上的功德又厚又纯,品质太好,他既然拿了就顺便帮他查查死因吧。
黄昏落日,钱家别墅。
钱正德放下文件,按了按酸痛的肩颈,他自从和钱夫人吵了一架後就无心去公司,这几天一直是在家办公,公司有什麽事也是线上解决。
因为那天钱夫人走时给他留一个东西,一份离婚协议书。
他没有签字,一直在假装忽视它,却又自虐似的把它放在了自己一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