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东烟就一直在想这件事。
五年前,正是成德帝驾崩,先帝继位之际,沈将军甚至都还没见过公子,易璃音那么早就找了杀手,她到底要做什么?
徐成安在东烟面前打了个响指:“哎哎,你别是自己病了吧?”
东烟摇头:“没有。”
徐成安便笑:“那是为钱发愁呢?都说了来我们侯府啊,我让将军雇你。”
东烟抬眸睨着他看:“沈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成安闻言笑道:“你怕我家夫人不同意给你发月钱啊?放心吧,我家夫人那是天底下最温柔善良的女子,主持中馈一把好手,是将军最得力的贤内助,将军雇个侍卫而已,她必然支持。”
温柔善良个屁,东烟心里骂。
“夫人不仅对将军好,对我们这些下人那也是没话说。”
徐成安打开了话匣,“往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多和我家夫人接触接触就知道她的好了,她……”
“徐兄。”
东烟打断他,“你怎么那么没心没肺。”
徐成安:“……我怎么了我?”
东烟叹了口气,推开他往院外走去。
徐成安追上去:“话没说完呢,我怎么没心没肺了?”
他们身后,那扇紧闭房门后的床上。
黑暗中,沈嘉禾徐徐睁开眼。
东烟无缘无故问徐成安易璃音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突然浑身汗毛微竖,指尖冰冷。
沈嘉禾一夜未眠。
翌日天一亮她就起来了,等她收拾完毕,祝云意也没醒。
宫变那次他伤了心脉后,一累就睡不醒,沈嘉禾吻了吻他的唇径直出了门。
她要先见见易璃音。
没想到刚出门就遇到了乌洛侯律。
“正找你。”
乌洛侯律一把拉住她就走,“城外营地两个祖宗闹起来了,本想着找陛下调和,结果陛下有事出宫了,那还是你去吧,本来那些人眼下也是你管着。”
沈嘉禾莫名其妙:“谁闹起来了?”
“我记不住名字。”
乌洛侯律一脸无语,“大概一个老子是哪个郡王,另一个老爹是国公。”
沈嘉禾:“……”
她不止一次觉得这些长在京城的公子哥儿做事就跟玩儿一样!
“他们是小孩子打架吗?还需要找人调和?”
乌洛侯律嗤笑:“不瞒你说,我也这么觉得。嘿,你猜祝云意怎么说?他说你们要是觉得天子脚下的斗争都很高大深沉就大错特错,很多事都从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上慢慢滋生扩大,最后土崩瓦解。”
他看她一脸不乐意,“要不,你忙你的,我找祝云意去?”
沈嘉禾烦得不行:“找什么找,他还睡着。”
乌洛侯律翻了个白眼:“这么心疼他啊,啧啧……听得我好生嫉妒啊。”
沈嘉禾没好气抽出手:“我自己会走。”
她走了两步,又问,“你怎么知道城外营地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