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
陆敬祯压着咳:“有话直说。”
女子挑眉:“两年,你我便对外和离,怎么样?”
陆敬祯轻抬眉眼,话音微凉:“你在跟我谈条件?”
“哎呀,夫君……这两年奴家一定好好伺候你,一解你独守空房的苦。”
她娇嗔扑过去拉住陆敬祯的手,“你看看你,手这么冷,让奴家给你暖暖。”
纤细身影如丝带般滑过案几,轻盈落在陆敬祯身侧,她抓着他的手便要往衣襟里伸。
陆敬祯倏然起身,冷着脸将手抽出负在身后:“便是我现在放你离开,你敢用自己的脸出去见人吗,辛衣舒?”
辛衣舒微愣,脸上笑容稍敛:“怎么夫君要过河拆桥吗?”
“做你该做的。”
陆敬祯按住被风吹得半掀的书籍,“我保你不死。”
不过一瞬,女子又恢复一贯笑容,她半睨着看向面前之人:“若我记得没错的话,夫君不是对沈将军恨之入骨吗?今日一见,你待他的态度叫人好生奇怪……”
她的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瞧着十五六的妙龄少女提着衣摆跑来,见了陆敬祯跑得更快了:“大哥!”
“玉贞来啦。”
辛衣舒识趣说去替陆敬祯备茶。
陆玉贞哽咽上前抱住陆敬祯,“还以为进京就能见到你,没想到你这么忙,府上都见不到你人!祝伯说你这阵子辛劳还病了?可好些了?”
她抬起头来,眼睛就红了。
当年陆家二老救下他时,正逢他们儿子病故在求医路上,他们便把他当他们的儿子养,让他顶了陆家长子的身份。
彼时,陆玉贞刚两岁,还不是记事的年纪,她也一直以为陆敬祯便是她的亲哥哥。
后来陆敬祯赴京科考,陆玉贞哭成了泪人,那年她刚九岁。
这些年,他们兄妹见面次数寥寥,陆玉贞对他的亲近却丝毫未减。
“嗯,好多了。”
陆敬祯拍拍她的背,“哭什么?”
“想你了。”
陆玉贞吸着鼻子,“大哥你瘦了,你还说在京城锦衣玉食过得很好,果然也是骗人的!你是不是把俸禄都寄回家里了?”
陆敬祯失笑:“你也没见长胖。”
陆玉贞哼了声:“娘说女孩子胖了嫁不出去。”
陆敬祯垂目打量着她:“且小呢,不急着嫁人。”
“我也这么说的!”
陆玉贞拉着他的衣袖,“我出门说到了京城给娘也买对金耳环,让她在村里也能扬眉吐气一番!不若今日大哥与我一同去买吧!哦,叫上大嫂一起。”
刚端了茶水走到门口的辛衣舒,十分贤良地婉拒:“我就不去了。”
沈嘉禾拉着易璃音在东市逛了一圈,徐成安提了一堆胭脂水粉、金银首饰在手上,他倒是看着高兴得很,全程乐呵呵的。
看她们还要逛,徐成安便说先把东西放马车上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