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的灵力也被田渊柏这个该死的烂人耗费得差不多了,明明自己是为了救他,却反倒受其害,裴萱萱的脑中不禁浮现出《农夫与蛇》的故事。
要不让他就在这死了算了。
她是这么想的。
但当自己看到田渊柏紧闭的双眼,一副“我为鱼肉”
的模样,她的圣母心又开始泛滥,然后白眼一翻,又认命般让他坐了起来。
伴随着一声衣物撕裂的声音,划破这本就寂静的夜空,田渊柏的衣服被她费劲撕开,衣服裂开的大口露出两个明显的伤口,很显然了,就是被蛇咬下的。
田渊柏身体其实很好,能扛着这么久但还有着气,让裴萱萱感到有些失望。
她看着那俩窟窿眼发着黑,脸色也随之一黑,不停吸着气,像在给自己打着气。
“要不是你死在这我回去不好洗白,鬼才愿意救你。”
裴萱萱被自己的这个决定气得笑出了声,也不知到底是在笑自己的圣母心,还是自己拿田渊柏这人毫无办法,被他耍得团团转之际,玩脱了还得替他收拾这烂摊子。
为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裴萱萱只当自己在亲块肥猪肉,柔嫩的双唇就着田渊柏肩上的伤口便吸了上去。
而一直在装昏迷的田渊柏也在这时诧异睁眼,强忍着回头去看裴萱萱的他,浑身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着抖。
裴萱萱,尽管你万分不愿,可你还是吻了我。
他这么想着,又再次合上仍留有惊讶余韵的凤眸,换上了一个极致享受的表情,慢慢体会着肩上仅有的柔软的温暖。
是哪种关系
毒血被裴萱萱一股脑吐出,她一脸嫌恶的表情看向田渊柏,同时潇洒地抹去唇边残留的液体,就像是巴不得赶紧跟眼前的男人撇清关系。
“裴御萱。”
他还是忍不住卸下伪装,双唇上下碰了碰,似乎这个名字于他的口中难以说出。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脏吗?”
伴随着一声冷笑传入裴萱萱的耳内,她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用袖子猛地擦了擦脸,确保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她回之以一个冷笑,“师弟,我还是希望你能分清我们之间的关系。”
“关系?”
田渊柏双唇咬紧,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同门一场与生死之交。”
“你指的是哪种关系?”
他许是故意的,吞吞吐吐说出几这些个字,却欲言又止,语气暧昧。
“你的行为,让我感到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