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责所在,谢小姐勿怪。”
说罢,燕修宁便拎着剑转身走了。
谢霓裳见燕修宁彻底走远,蹲在温泉边上呼唤燕世昌:“你在哪儿!”
谢霓裳没得到回应,心中升起不好的念想,燕世昌该不会溺水了吧?很有可能啊,好像很少有人能憋气憋三分钟啊!完蛋了,完蛋了。
就在谢霓裳慌到不行的时候,一个人头冒出水面,头上还顶着几瓣红色玫瑰花瓣。
谢霓裳见状赶紧伸手将水下的燕世昌拉了出来。燕世昌上岸后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溺水死掉了。”
“他再不走我就真的死掉了。”
“你怎么能憋这么长时间的气?好厉害呀。”
谢霓裳好奇地问。
“我以前是潜水高手,天赋异禀。憋足足四分钟呢。”
谢霓裳确认燕世昌没事就安心了,“今天就先到这吧,我赶紧带着他们回去,省得那个神经病,一会儿再提着剑回来。”
归程的路上一切都很平静,谢霓裳乏累地在马车上睡着。
燕修宁骑马护卫,他的耳朵天生灵敏,能够听到许多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他十分确认方才的温泉里面藏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孤男寡女共处,温泉男人的身份不言而喻是谢霓裳的情人。
谢霓裳有情人燕修宁一点也不感到稀奇,美貌又工于心计的女人勾起男人来易如反掌,太子不知道是她勾引的第几个男人了。
一个水性杨花,一个色令智昏,从某种角度来说,倒是天作之合。
他和太子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亲厚,从小燕修宁被老统领教育要保护好太子,为太子生,为太子死,他的一生只被允许围绕着太子生存。燕昭本人深知这一点,把他当成手中刀,毫不怜惜的使用,反正坏了,还可以换一把。
这么多年以来,燕修宁明里暗里为太子处了不少人和事,双手沾满了血腥,他的生活里除了任务与杀戮,似乎再也没有了别的色彩。
他早就在对尔虞我诈和腥风血雨感到厌倦,想要远离,可惜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无法轻易脱身。
谢霓裳回到谢府开采了漫长的备婚工作。
宫里面一天往谢府派好几拨人,每拨人都有各自的分工,有给谢霓裳量身制作婚服,有给谢霓裳教学皇宫妃嫔礼仪,还有送文德帝和皇贵妃的赏赐。总之,谢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谢霓裳也快累散架了。
先前她学□□伴读的礼仪规矩时,就觉得已经非常复杂繁琐了,一山更比一山高,太子妃礼仪学起来更困难。
宫里来的教导嬷嬷们没有珍珠好说话,对她十分严苛,谢霓裳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一遍又一遍的改错。
终于熬到了大婚当天,谢霓裳半夜就被丫鬟叫了起来,梳头化妆,穿凤袍,戴凤冠。
黄金宝石凤冠带到谢霓裳头上的时候,谢霓裳的脖子差点没能够支撑住,她吐槽道:“这也太重了吧,要是搁在秤上摇一摇,怕是要有十多斤呢。”
“小姐,这是太子妃的小凤冠,皇后娘娘戴的大凤冠,比这个还要足足大上一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