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魏斯明听得一知半解,本来想搬几个哲学理论来给alpha的话打补丁,但是岳鸣钦打断他,
「就像柳延之感受到的只有一股热流和一路潜伏在他背後录像的我,」
「那,」魏斯明松开扣着alpha的手,语气真诚地发问:「叛逆期会做些什麽啊?」
alpha趁机起身,并排坐在魏斯明身旁,碰了一下他的肩,然後开口:「叛逆期的话,染头发,纹身,打耳钉,穿中二的哥特外套,在外面招摇过市,被人当做异类,疯跑到失去最後一丝力气,还有,」
他举着魏斯明的手,十分臭屁地指向自己,
「谈一个游泳队吉他社,每天都会给你放烟花的alpha男朋友,以及最重要的,学会不要问其他人『会做些什麽』,而是『你想做什麽』,」
「那还是好难哦,」魏斯明有些苦恼,偏头靠着岳鸣钦的肩,虽然此刻并没有夕阳,但是灯光下他们的影子还是像两个依偎在一起的17岁少年,
「只不过好可惜,」
「什麽可惜?」
「我应该不能纹身了,」
「为什麽?」听出了魏斯明话里暗藏的玄机,alpha捧起他的脸,问:「到底为什麽?」
「因为,」魏斯明笑,「要进入编制的话,而且以後可能会给小孩子看病,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吓到他们,」
岳鸣钦听懂了他的意思,问:「已经决定好辞职了吗?」
「嗯,」魏斯明点点头,「其实很早之前也有人建议我可以选择医学领域,毕竟三性生理的学科发展时间不长,在很多领域都存在人才空缺,但是从教师转到医生,完全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更大的火坑,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
他一顿,岳鸣钦以为他要谈一谈理想和信仰,只不过魏斯明话锋一转:
「但是工资是我之前的两倍不止,可以再买几台专业相机,可以每天给你买新的项炼,可以。。。。。。」
魏斯明此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物欲极低的beta,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二的必需品就是食物和书,这当然不难理解,进食维持生理机能,阅读满足精神需求,但是就像原始人发现新大陆一样,魏斯明在某一天开始觉得家里变得很空,他开始想买各类餐具和家具,想买更专业的相机,想给柳延之买更多的毛茸茸睡衣,想给岳鸣钦买各类亮晶晶的项炼,
魏斯明对此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认为自己被消费主义裹挟,不应该持有超出自身能力的物欲,於是转头又下了两单,并且下定决心开始寻找高薪工作。
如果物欲过剩是不良价值观的话,努力达到更高的消费水平不就抵消了吗,抱着这样的想法,魏斯明给自己的购物车里又多加了几台专业级相机。
「你看起来很高兴,」岳鸣钦掐一掐他的脸,「只要你愿意的话,想做什麽我都支持,你要是哪天突然乐意给人剪头我和柳延之都会第一个报名给你练手,而且工资多两倍的话,你可以给我买双倍的金条,怎麽看都是我赚了吧,」
「可是我现在还不想给人剪头,」魏斯明有些为难地看着alpha,「但是你还想要金条的话,我可以给你买,」
「买几根啊魏医生?魏大土豪,」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气,alpha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魏斯明抱起来,甚至扶着他的腰在自己怀里颠了几下。
「你之前送我的金条还锁在保险箱里,我自己都舍不得拿在手里看,还有,你确定要接受我的条件吗?」
。。。。。。。。。。。。。。。。。。。。。。。。。。。。。。。。。
是类似绸缎一样的布料,岳鸣钦卧室里,白色的灯光像溶溶月色,流淌在神父的祭披上,流淌在他白色的罗马领上,流淌在他项炼上脱垂下来的十字架,而神父本人沉默不语,眼神空空望向远处,隐隐透出某种庄严的,圣洁的悲悯。
alpha仰头,他想的果然没错,没人会比魏斯明还要更适合神父装,气质里天生自带的,严密而不可违抗的秩序感,以及无意识中流露出来的母性光辉,还有最重要的——
「就只有穿这件衣服这一个条件吗?」魏斯明问。
「嗯,你还想要什麽条件?」魏斯明坐的位置比alpha更高,完全是仰视的视角,岳鸣钦抓着魏斯明的手,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
「当然不想,」有些心虚的,魏斯明把一个白色礼盒放在腿上,打开后里面是两个beta亲手做的银质止咬器,和市面上的常规款式不同,侧面不知道用了什麽工艺,闪着青绿色的金属调萤光,只是——
「beta真的需要用止咬器来控制alpha吗?还是,」岳鸣钦抓着他的手,「还是单纯只是出於你的个人爱好,也不应该用爱好,应该用癖好才对,」
魏斯明不知道什麽是癖好,是alpha给他准备的,和他身着的黑袍相似的不下十件的祭袍?还是他从大学期间亲手做的,满满一柜的收藏级止咬器。
「是作业,」他解释,「至少一开始是实践课的作业,我只是恰巧完成得很好,而且,」他的手掌覆盖住岳鸣钦的眼睛,「你的眼睛,很漂亮,易感期瞳色变化的时候更漂亮,应该。。。。。。应该用什麽东西盖住,放在。。。。。。放在展览柜里,」
原本只是虚虚覆住alpha眼球的手变得微微颤抖,上下摩挲着他的眼皮,
「只喜欢我的眼睛?」alpha的手绕到魏斯明腰後,拿起止咬器,放在手上晃了一下,其实要拿盒子有那麽多种捷径,但他扶着魏斯明的腰,被束得窄窄一片的腰,下面却是紧实的肌肉和纵横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