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噎语,这话是他亲自说的,前面刚说了那样的话,後面就错手将明尧推下了台阶,怕是任谁都不相信他是无意的吧。
「怎麽,没话可说了?」明衍的眼里泪光闪烁。
然而轻烟又何尝不是呢,他低眸不去看明衍,不知如何辩白。
「明尧他不能生育了,所以……」
所以?
「所以,借你的肚子替他生。」
此话若是放在从前,轻烟必定有几分羞赧,只当他是调情,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倘若没有爱意的结晶,只会让他觉得屈辱。
眼里的水汽越蓄越多,他嗓音微颤,似是表明最後的倔强:「我……不同意。」
「你自己犯下的过错,你想谁来替你还?」明衍的语气隐忍,发出的声音已是沙哑低沉。
被抵在墙上的人颤动着睫毛,双眸噙满泪水,整张小脸苍白得可怕。
「明衍,我真的没……」
不待他把话说完,明衍已经咬上了他的腺体,脖子上突然传来的痛感,让身靠墙壁的人浑身一颤。
所有的辩白,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溢满泪水的眸子轻轻合上,轻烟选择不再解释。
泪水滑过脸颊,脖子上的牙齿越刺越深,他的手指攥着墙壁忍受着没有信息素注入的疼痛。
明衍抵住墙壁的一只手探进他的衣服里,感受到肚皮上传来的触感,轻烟睁开眼想要推开,然而明衍抓过他的双手举过头顶,一手钳住了他的双腕。
「不要……」他的嗓音带着哭腔,语气里有些许哀求。
然而明衍的手在他小腹上游走,他的腺体上也开始涌入了酸甜的信息素。
无力反抗的人再一次沉哑道:「不要在这里……」
明衍停下手里的动作,从他的脖子间抬起头来,目光紧锁眼前的人,似是怨怒的眼神里划过一丝波动,眸子里隐藏着微不可查的心疼。
然而眼泪模糊了轻烟视线,他看不清他眼里的怜惜之色,只觉得心脏在剧烈地抽痛。
明衍放开他,转身离去。
靠着墙壁的人整个身子顺着墙壁滑倒在地,他按着疼痛的腺体,压抑着哭声咬着手臂抽噎。
暑假旅游到此戛然而止,所有的美好仿佛都停留在了烟花绽放的那一夜。
没有想像的礼服和殿堂,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和酒宴,只有民政局的一架摄像机。
然而本该合影的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轻烟逃跑了。
余灏看着裹在自家沙发里的人,叹息道:「你打算逃到什麽时候?」
他垂眸,不答话。
余灏也无可奈何,只好让他自己静一静,可是他刚从沙发里起身,轻烟就拽住了他的手腕:「你也觉得,我在逃避是吗?」